,露出胳膊上的硃砂痣。
“孃親。您以後都可以安心,女兒會讓對方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然後恭恭敬敬奉茶後喊您一聲孃親,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昨夜只是收拾酒樓耽誤得太晚,便湊合在酒樓睡了一宿。以後我也不敢保證完全沒有這樣的時候,但是我能保證成親之前,絕不行僭越之事。”夏芊鈺輕輕環抱著夏氏的腰。
夏氏的身上有讓人心安的味道,她不想做任何隱瞞,有些話憋著不說,這會讓母女倆心生嫌隙,前世她一意孤行,從不曾為孃親考慮過,但是今世她不能再完全由著自己性子,恣意妄為,否則將讓孃親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說完這話,夏芊鈺明顯感覺夏氏的身子抖了一下。
過了良久,夏氏才說道:“酒樓已經盤下來了嗎?改日帶孃親去看看。”
夏芊鈺聽到此處,方將地契掏出來,遞給夏氏過目。
夏氏盯著地契看了很長時間,方才摸著夏芊鈺的頭說道:“女兒,你長大了,已經能夠承擔責任,也不再莽撞,為娘非常安心,只是,一定不要太辛苦,明白嗎?”
夏芊鈺知道這話是說給她聽,也是說給自己聽,孃親這是在努力說服自己,去接受女兒的選擇。
這讓夏芊鈺充滿了感激,畢竟,讓一個高牆大院的婦人,去接受女兒這些離經叛道的想法,終究還是不易。
“酒樓什麼時候開張,可有打算?”夏氏將眼角的眼淚抹乾淨,努力讓自己的眼睛掛上笑意,張口問道。
“這個,還不太清楚,首先酒樓有些破敗,需要修葺打掃,我需要四個丫鬟的幫忙,還請孃親點頭同意。”夏芊鈺似是有些撒嬌的請求著,腦袋在夏氏的肚子上拱了拱。
夏氏輕輕拍著她的腦袋,“這幾個丫鬟薛媽都留心過了,尚屬可靠,除了碧越的嘴巴有些碎以外,倒是都沒有大毛病,你有什麼事情安排便是,不用顧忌我,我有薛媽伺候,足夠了。”
夏芊鈺感激道:“孃親,女兒給您添麻煩了。不過只需用幾日,便可迴歸正軌,應該不會驚動前院,若是驚動了,女兒也自有辦法搪塞。
還有孃親的事情,女兒也有計較。”
夏芊鈺將夏少恭生病臥床之事告知了夏氏,聽到丈夫病了,夏氏的眉毛還是不可抑制的挑動一下,眼神中的關切神色被她漸漸隱去。
“這些日子,爹將飯菜全部著人偷偷倒掉,想必是並不可心,又不想傳出閒言碎語,孃親侍奉爹多年,一定知道他的口味,麻煩孃親告知女兒,女兒定將這些菜色學會,然後著人遞給爹,那麼您的所有心意,他也就明白了,縱然不會立竿見影,但是至少心中會記起孃親。”
夏芊鈺已經從地上站起來,幫夏氏輕輕梳著頭髮,這些日子晨昏定省,夏氏的頭髮都是夏芊鈺梳的,以往笨手笨腳的,現在已經非常嫻熟了。
夏氏微微一愣,夏芊鈺忙將手中的動作停下,關切的問道:“孃親,可是女兒手重,梳疼了?”
“不妨事,只是吃驚,若是依著你以前的性子,一定不會這樣勸我,一定會讓我跟你一起走,然後……再也不回來。”夏氏想起這些又有些哽噎,更像是欣喜。
夏芊鈺當然知道,可是夏氏不但沒走,還以為她的離開而徹底心涼。
“孃親,那是因為女兒知道您一定不會離開,爹雖然喜新忘舊,但是,他終究是孃親喜愛之人,這些,女兒以前不懂,難道現在還不明白嗎?
所以勸您離開不是女兒應該做的,而是讓您留在爹的身邊,讓他明白誰才是對他好的人。
白氏要麼承認是小,甘心侍奉您,要麼就離開夏府,夏家只能有一個主母,那便是您,孃親,也必須是您。”夏芊鈺將懷中上好的脂粉,眉黛,口紅紙從懷中拿出來,一一放在夏氏的梳妝盒裡。然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