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煩甩甩手。
“你剛才連路都走不穩,怎麼行呢?”我上前想拉他起來,被他甩開。
“別碰我!”他眉頭一皺,看著我道:“你究竟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我誠懇地搖搖頭:“我想你回去好好養傷。”
“你何必假惺惺管我?”他站起身來,卻好像暈眩了一下,忙扶住桌子。
我馬上扶住他。
他轉過頭來對著我:“你這是想讓我早點死,你好出去?”
“怎麼會呢?”我連忙解釋:“我是想挽回你啊!我想跟你說我沒有心甘情願被寒沛利用,我只是權宜之計,本來想和你商量對策的,結果你誤會我,我就只能……”
“那今天早上,你說的話,可是真心的?”他直直望著我,好像想從我口中,聽到什麼解釋。
但是我沒辦法解釋。
沉默半晌,他別過頭去輕笑:“罷了,罷了。”
“你裝的再像,演得再逼真,也不過是想讓我早點把結界開啟,送你回去是不是?”
“我既已做了這個結界,便不會輕易開啟,你死心吧。”
“你別白費力氣了,離我遠點。”
我看著他,嘆了口氣,輕聲道:“是我讓你心寒,沒關係,來日方長。”
“從前是我,絕情話說得太多,你不相信,也是正常。”
“只是你,病還沒好,這樣糟踐自己給我看,不值得。”我搖搖頭,激了激他:“你還有你的江山呢!曾經舍我保的江山。”
“不過,反正與我無關,你們神界的事。”我哼了哼。
他甩開了我的手,冷笑:“裝不下去了?”
我無奈,現在我的好話他聽不進去,假話他倒當真。
“告訴你我為什麼來,好嗎?”我假意道:“我為了看看你們神界,究竟是怎樣分崩離析;我為了看看你,過的是怎樣落魄不堪。”
他咬了咬牙,額頭上都是汗。
“你慢慢看你的書,批你的公文。”我冷笑一聲:“我去看看你這清微宮。終於,沒有小院子那麼寒酸了。”
說罷我轉身離開,在附近轉悠。許久都沒聽見他出門,我又回去,發現他已昏倒在桌上。我施法將他搬上樓,放在床上。
睡夢中他眉頭緊鎖,我用手撫了撫。
看來你還是在意我的。
我也不能老是激你,這樣你可怎麼養傷?
我嘆了口氣,爬進他床鋪裡面。
忽遠忽近,若即若離。
都說是拿下男人的手段,沒想到咱們認識這麼多年,還要從頭來過。
一邊受傷只能側睡,我努力躲錦裂遠遠的,怕打擾他休息。結果因為已經一天一夜沒睡,所以沉沉睡了過去。再醒過來,是因為側睡壓得我右肩不舒服。坐起來轉了轉脖子,見天色朦朧,正想躺下接著睡,低頭髮現一雙眼正看著我,我一愣。
“你……醒啦?”我尷尬道。
“這是做什麼?”錦裂似乎剛剛醒來,聲音略帶沙啞。
“你昨晚睡得倉促,又沒告訴我睡哪裡。”我聳聳肩,又躺在他身旁。
“你,究竟想怎樣?”錦裂翻身看著我。
“沒想怎麼樣啊,”我將頭湊過去靠近他:“我喜歡你嘛,自然想跟你在一處啦。”
他不著痕跡躲遠了些:“三年不見,你著魔了嗎?”
“罷了,我身上再沒有什麼可拿去的了。”他嘆了嘆:“我怕什麼。”
“對啊,你怕什麼?”我在被子中拉住他的手,手心還有些熱:“我和你躺在一張床上,總歸不是你吃虧吧?”
他滯了滯。
“裂,你說實話,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