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天地良心,太子殿下若想濫殺無辜,央姬雖死有怨!”
太子第三腳踹過去,殊料,一隻腿擋住了他的腳,他的腳被撞疼身子向後一倒,若不是一個宮婢眼疾手快定要摔倒!
太子一臉獰笑:“此姬女害沒了十皇弟,宮卿難道還要袒護不成?眾所皆知央姬這些日子時時伴著十皇弟,我們這些做兄長的本來還以為央姬聰慧哄得十皇弟開懷,卻不想她是來索命的!三日不眠不休,果真是殺人不見血!”
宮容收回了腿,拂了下微皺的袍面,蹙眉道:“伴著十殿下的又不是央姬一人?太子殿下無憑無據的……”
七皇子諷刺道:“宮卿此言真是狡辯!陪十皇弟的確實不止央姬一人,十皇弟起居都是兩名貼身奴婢負責,不止身家清白做事妥帖,父皇也是信得過的,宮卿之意難不成父皇遣去的婢女有問題?”
七皇子繼續道:“宮卿如此緊張一個姬女作甚?莫非……也是……一個姬女能有多大的膽子?宮卿此時若不護著她,是不是怕她嘴裡說出了些不該說的……”
太子作恍然大悟狀:“宮卿……難不成……是你?”
太子怒極,就要動手,“好你個宮容,你是不是見不得父皇把兵權和封地賜給十皇弟,於是動了殺機……宮容,兵權和封地,整個大宥都是我皇家的,你區區一個宦官,仗著父皇恩寵膽大包天……”
十皇子一死,最大的獲利者是宮容,最大的嫌疑也是宮容!
最有可能下手的是央姬,最百口莫辯的是央姬!
從一開始,這本身就是一個死局。
連央姬都沒想到,一個最不可能打破死局的人走的出來。明珠下的盛裝長公主氣勢逼人,英姿朗步,長公主道:“我朝宥有一言,還請大宥陛下明鑑。”
朝宥公主顯然是要拿朝宥來說事了,上升為兩國之事,慶元帝也恢復了帝王之尊,平和道:“公主請說。”
長公主稍稍斟酌了下,恭敬道:“陛下的家事也好,國事也罷,我朝宥無權過問。然,我敢擔保,宮大人與此事無關。”
裴羽厲眸一閃,雙手在袖中握成拳,沉聲質問道:“央姬乃宮大人愛姬,愛姬謀害十殿下,有目共睹。至於宮大人能不能脫得了干係,可不是你說的算的!”
長公主可不懼鎮國將軍的威名!長公主冷哼:“裴將軍帶兵,本公主也帶兵。然本公主可知道一點,本公主乃臣子更需謹言慎行方能不負一國所託!為人臣子,怎能咆哮大殿擾亂聖聽?本公主有言在先,本公主要說的是兩國之事,你區區一個將軍難不成要替貴國陛下做主嗎?”
公主一言甚是厲害,裴羽暗恨,卻仍裝腔作勢的跪了下來:“是臣逾矩,臣該死。”
慶元帝理也未理,“行了,公主有什麼話直說便是,嚇朕的臣子作甚?”
公主聞言,濃妝的嬌顏上一抹可疑的暈紅,公主絞了絞頭指頭,難得扭捏道:“陛下,我朝宥人說話直,我就坦白了說吧。謀害十殿下,宮大人嫌疑最大,其一,宮大人捨不得兵權和封地先下手為強,其二,央姬是宮大人的愛姬。實則不然,因著宮大人……”
公主說到羞澀之處,頓了一下。宮容出聲阻止:“公主莫要妄言!臣是否有罪,還輪不到公主來置喙!”
公主尾稍格外上翹的眸子勾魂攝魄的掃過去,也顧不上羞澀了:“宮大人此言差矣,你的事不就是本公主的事情……”
央姬沉浸在十皇子之死的悲痛中,這才抬起頭來,公主含情脈脈的眼神刺的她痛不欲生!
他騙了她!他親手把她推到禽/獸許廣的懷中……
過往的一樁樁一件件,一個接一個的疑點……
她自欺欺人了有多久……
只有這個八歲的十皇子,全心全意的待她,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