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沒異心,閔業可不相信。
倒不是閔業愚蠢,正常人的思維,男人到這個時候哪能把持的住……
此事只有裴羽心知肚明,只有自個在往肚子裡吞蒼蠅,宮容根本不可能碰央姬……
央姬有著同紅綃一模一樣的臉,宮容會護她憐她寵她救她,唯獨不敢碰她。
春搜之時央姬中毒之際,宮容悲呼:“紅綃,你教宮容情何以堪啊!”
宮容不僅記著紅綃,甚至還幾番在裴羽面前似是而非的打探陸府一事,其實宮容是自己也不確定央姬是誰吧。
裴羽念頭一轉,縱然央姬心裡有宮容又如何,到時候他就說出真相,這對鴛鴦想成雙成對,等來世吧!
宮容和央姬跪下叩拜慶元帝。慶元帝沒讓他們起身。
倒是儲升怒不可遏,一巴掌甩上宮容的臉,恨道:“宮容你真是我的好兒子,我認你為義子,就是看中你跟我一樣無能。想不到這麼多年來,你都在騙我,你騙我也罷了,欺君之罪不可饒恕!我今日就與你,斷絕父子關係!”
閔業對儲升這番作為見怪不怪。眼下宮容欺君,儲升自然要明哲保身。
宮容如此虛弱,哪經得住儲升這一巴掌?要不是央姬眼疾手快攙扶一把,還不給折了去?
宮容悲痛欲絕:“義父就是如此不信兒子,兒子對義父之心,天地可鑑。哪敢有絲毫妄言?”
儲升一把扯上央姬的袖子,順勢尖銳的護甲快速在羽衣的肩膀處劃了一條縫,絲帛裂,袖子落。
儲升一邊怒罵:“你還要騙我到何時?央姬送給你時是處子之身,如今守宮砂都沒了……”
央姬的手臂上赫然是沉鬱的守宮砂!
閔業的笑容僵在臉上!
儲升裝腔作勢道:“我兒,是為父冤枉你了。”
慶元帝這才問了公主一事,有禁衛軍回道,昨夜公主自央姬進去一會,便鼻青臉腫的跑出來了。
公主走的時候還罵罵咧咧,說真是要命的怕不要命的。
公主走的時候其實還有一言,“好你個宮容,本公主與你勢不兩立!”
既然宮容還是宦臣,慶元帝也放寬了心。也不再過問京衛兵和封地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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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中天,裴羽的陰影筆直,格外肅殺。
裴羽負手而立,閔業知道他心情不好,而且是嚴重不好。
萬壽之變,太子和七皇子動用了昭姬和瑤姬,也沒能將宮容扳倒。
十皇子一死,宮容本該死了又死,偏偏似九命貓,每一次都化險為夷。
最讓裴羽心驚的是,宮容的心計不可小覷,他若不是早就料到,又豈會得了公主的荷包?
宮容究竟該有多大能耐,能讓朝宥公主也甘拜下風?
宮容的每一步都走的剛剛好。
宮容被公主挾持,央姬一介女流出面,而裴羽在這最關鍵的時候反而兒女情長!
而閔業這個禁衛軍統領畏懼儲升勢力放央姬而入!
而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央姬得了儲升的提點,才能把公主一舉拿下!
裴羽不得不承認:他的勢力在邊關,而京城是宮容的天下!
閔業勸慰道:“裴將還年輕來日方長。眼下太子和七皇子都不景氣,只剩宦臣一行……”
裴羽不怒反笑:“說的好聽,只剩宦臣一行,你禁衛軍怎麼不動?你閔業可別忘了,你閔家該效忠誰!”
閔業也沒了好臉色,說到底裴羽還不是巴不得禁衛軍和京衛軍兩軍相爭,如此的話裴羽好漁翁得利!
閔業道:“我閔業還不夠效忠你麼?當初春搜,要不是我禁衛軍給你擺了陣,你裴羽在京城想殺宮容,是想都別想!”
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