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是仲詞未過門的妻子,只不過,一年前在迎親途中與人私奔。
“怎麼?再續前緣?”莫非開了個打趣的小玩笑,但話過後他嘆息補上道:“她出事了?”
仲詞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理應這事不該由他來管,其實他也不大想管,只不過,案子偏偏落在他手裡,不得不管,嚴重與否,在他看來似乎很輕鬆,可由他來接手就稍稍變得複雜了少許。
他蹙眉嘆了嘆,道:“我想讓你跟我去一趟酈陽城,如若我只身前去的話,事情會變得略微難辦一些。”
莫非挑了挑眉毛,將冷卻的茶水一飲而盡,落杯說道:“那何時動身?”
“申時。”仲詞望了望天色:“申時趕過去,晚上先找間客棧落腳,到時我再把這件事細說給你聽。我想可能要在那待上些時日,你看有無需處理的事情,先下還有些時。。。。。。”仲詞說這話時眼停留在白小葵身上,他的意思,去酈陽城總不能帶著這女鬼罷?總歸有不方便之處。
莫非瞧出他的意思,輕笑打斷:“只需帶上她即可。”
果然,仲詞知道莫非的為人,說話向來不會藏著掖著,一副淡淡然的表情讓他苦笑。
白小葵聞言,站起身,你倆要去辦事,還捎上我做什麼?她一臉不樂意,出聲:“你不是說來這要金魚的嗎?要到就送回去吧。你要同他去酈陽城你去就好了,我在家看著魚,要是沒食喂,它們還不得餓死嗎。”
“死不了。”莫非閒來無事,將手邊的茶杯轉了兩圈後,對仲詞說:“還勞煩你差人去照顧一下那幾條金魚。”
“我照顧不就好了嗎。”“雖然沒養過魚,但我吃過呀。”“你們幹正經的大事,帶上我不方便吧?”“你有聽見我說什麼嗎?好歹給點反應呀。”
白小葵說著,莫非聽著,但卻不給於任何回應,正思量著對策,仲詞開口,本以為他會認同自己的觀點,結果才發現,這師兄倒挺和藹可親的。
“她跟著確實不太好辦,你要知道,我並不是怕她惹出什麼亂子,只是怕去了酈陽城你會一門心思顧著她,難免分神。”莫非沒有跟自己藏著掖著,再加上師兄弟也沒有什麼可忌諱的,他也就有話直說,不過,他說這話並非介意,只是話出口總有緣由。
仲詞動了動身子讓莫非稍等片刻,便撩開門簾進了裡屋。見他進了裡屋,莫非回頭,白小葵橫著眉豎著眼,就跟有深仇大恨似得。
“有些話我早就想跟你講了。”白小葵走到莫非跟前似要理論一番,這話張嘴就來,連草稿都不用打一張:“我是鬼這沒錯,你是道士這也沒錯,但你強迫我這就有錯了。”
莫非手撐臉悠然自得地看著她:“我強迫你什麼了?”
“你自己不清楚嗎?就算是先下,那怎麼也算是法治社會吧?你限制我自由,我做什麼還得受你管制,我算什麼呀?寵物呀?還有,你都已經佔了我兩次便宜,你信不信我下次真的會要你好看?”
莫非有等她好好把話說完,片刻,他將白小葵拉到自己眼前。
白小葵怔了一怔,眼也瞪得大大,現在,她只看到莫非烏黑深邃的眼珠,像是要掉進去一樣,她還以為莫非又要佔自己便宜,等想起來要掙扎時,耳邊傳來莫非的低聲細語。
“如果我不這麼做,你會乖乖聽話嗎?”腳步聲由遠至近,莫非將白小葵放開:“這樣至少我能看到你是安全的。”
這邊話落,那邊仲詞從裡屋走出來,他手捧著絨毛毛的兔子,突覺廳內氣氛異常,便問道:“怎麼了?這麼安靜。”
莫非只是笑笑沒有做聲。
白小葵撇嘴,腳在地上前後蹭了兩下,她想不到什麼可以反駁的,只好閉嘴沉默不語。
她想,或許她這輩子都要當只鬼,或許,她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