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樣,可看起來又不像是原來的樣子。白傾卿抱著被子窩在床裡,然後看著門,微微的笑了。果然,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媽你咋了?”
白傾卿掀起被子的一角,衝石英招手:“過來跟媽躺一會兒。”
石英樂呵呵的蹦過來,一下子鑽進被窩,小手按在白傾卿脖子上:“你怎麼了?”
“肚子疼。”白傾卿皺眉。
“那我給你揉揉。”石英很認真的幫她揉肚子。
被子裡有石悠遠的味道,身旁還有女兒的柔軟。白傾卿很是滿足,沒用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屋裡黑乎乎的,石英也不在身邊。白傾卿撲稜一下坐起來,怎麼睡了這麼久。
她還沒發愣完畢,石悠遠就開門進來了,笑呵呵的說:“你還真能睡。”
“幾點了?”
“九點半了。”
“啊?”白傾卿下床,一邊穿鞋一邊說:“我得趕緊回家了。”
“今晚在這睡吧,你媽挺樂意你不回家的。”石悠遠想起剛才白媽在電話裡的激動,就忍不住想樂出聲。
白傾卿聞言一愣。
石悠遠趕緊說:“哎——別想歪了啊,我還沒變態到這種程度。晚上你跟石英睡,她高興著呢。”
白傾卿小聲的應了下。
他坐到床邊,幫她掖掖被子,開口說:“我知道你要適應,但是別讓我等得太久。真的,青青,我等得太久了。”
“我也不是想讓你等很久的,只是,”室內只開了床頭的一盞黃色小燈,照不亮彼此的表情。滿室都是柔柔的感覺,讓人心裡踏實得多。
黑夜總是讓人有傾訴的**。白傾卿猶豫的開口:“早先我不願意你因為愧疚娶我,也不想因為別人的人生耽誤自己。我只是想完成自己的夢想,我只是不甘心年輕輕就結婚帶孩子,還有那麼多的世界我沒看過。悠遠,那時候我不知道有好多感情是自由快樂也沒法彌補的。我只是……我太自私,沒有責任感……可是,我就是篤定了你會等我,我才有勇氣回來的。”她說著說著就覺得自己特別委屈,滴滴答答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石悠遠笑呵呵的擦著她的眼淚,寵溺的說:“看給你委屈的,等你這麼多年,我還沒委屈呢。”
“你是等我了,還找了個人一起等呢!你還敢說你委屈。”白傾卿眼淚越抹越多,期期艾艾的說:“我回來的時候你跟伍傑那麼親近,我怎麼還能想跟你結婚?不想被冠以了合法的身份,而事實上成了介入他們中間那個真正的第三者。後來你跟伍傑去見家長,我就想,你要是真的不要我了,我怎麼辦?”
“我還以為激將法對你沒用的。”石悠遠摟著她靠在床頭,“你知不知道,我更害怕。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有時候覺得你是在乎我的,有時候你又躲我躲得不行。還有馮山,你們在杭州怎麼樣,我都不敢去想。我真怕你回來得那麼無奈,我真的跟你在一起,你哪一天又走了。”
“我跟馮山真的沒你們想得那麼嚴重,不過這事以後我注意。”
“那最好。”他掛她鼻子。
“你別光說我!”拍開他的手。
“我呢,錯了,改。以後呢,注意。”石悠遠摟住她,說:“我想把你幹脆拴在身邊,卻又怕你是因為責任才跟我在一起。青青,我要的從來不是你的承擔,不是你放棄了自在換來的責任。從來不是……我願意等你,只要你最後肯為了我回來。”
“我一直都不喜歡你的捨己為人,老把自己弄得那麼高尚……”她伏在他耳邊呢喃低語,輕輕笑了,眼淚蹭在他的頸邊,“我喜歡你吃醋大發雷霆的樣兒,簡直就是斯文掃……”接下來“地”字被吞在他的唇間。
白傾卿先是一愣,但片刻後,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