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失去父親的悲痛。
雍正元年(1723年)初,雍正帝以遵循舊制為由,派遣胤禟前往西寧駐紮。胤禟試圖拖延行程,但未獲批准。到了這一年冬天,朝野上下已有雍正帝凌逼弟輩的說法流傳。與此同時,派往軍前效力的宗室賴士上書參劾駐防都統圖臘、副都統鄂三與其下屬人員,指責他們誹謗聖躬,捏造拘拿諸大臣,凌逼眾阿哥,縱恣隆科多,年羹堯擅權等言論。此時,胤禵在湯泉為皇考守陵,雖然受到監控,但已被加封為郡王;胤?則在護送哲布尊丹巴活佛遺體返回喀爾喀途中,因聲稱身體不適而在張家口駐紮;而胤禩則仍擔任“總理事務王大臣”。
圖臘等人關於雍正帝凌逼眾阿哥的議論,主要指向的就是胤禟。然而,胤禟本人對於自己的未來仍存有一絲僥倖心理,甚至有些盲目樂觀。他從駐地秘密與胤禵、胤?等人通訊,試圖維持聯絡並尋找出路。在與胤?的信中,他表達了機會已失、追悔莫及的情緒。然而,胤?並沒有按照事先的約定,在閱讀後立即銷燬信件。雍正二年(1724年),當胤?的府邸被查抄時,這封信被發現,成為了胤禟的一項罪證。
五、以罪削爵
雍正三年(1725年)初,胤禟的處境變得更加艱難。雍正帝以胤禟縱容家人騷擾民間為由,派遣都統楚宗前往西寧加以約束。胤禟得知楚宗到來後,並未按照接待欽差大臣的慣例出迎請安,這引起了雍正帝的極大不滿。在楚宗面前,胤禟表面上依舊傲慢,但實際上內心十分脆弱,他私下向穆景遠抱怨:“與其這樣折磨我,還不如直接用刀殺了我來得痛快。”
這種表裡不一的態度不僅顯示出胤禟缺乏長遠考慮,也反映出他容易情緒化的性格特點。這種行為給了雍正帝進一步打壓他的藉口。事實上,幾個月後,胤禟就被剝奪了貝子的爵位,進一步陷入了困境。
與此同時,一個名叫令狐士義的山西貧民,曾經得到過胤禟的幫助,當他得知胤禟的遭遇後,不遠千里趕來西寧。令狐士義裝扮成商人,聲稱有要事求見胤禟,但遭到了拒絕。即便如此,令狐士義仍未放棄,透過胤禟府中的太監,遞上了書帖。書中提到山陝百姓都稱頌胤禟的好名聲,並表示願意輔佐有道之主,不附無道之君,希望聯合山陝的兵民力量來解救胤禟這位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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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讀完書帖後,將其退還,並告知令狐士義:“我們兄弟之間沒有爭奪天下的道理。”他還警告如果再有這樣的言論,就會派人緝拿。事後,胤禟將這一情況告訴了穆景遠,穆景遠認為應該將此人捉拿交給楚宗,否則會犯下大錯。胤禟卻不以為然,他認為如果捉拿此人,會使令狐士義受到極大的傷害。
胤禟獲罪後,他的嫡福晉董鄂氏和長子弘晸也受到了牽連,被禁錮起來。弘晸在拘禁之處度過了五十多年的時間,從一個年輕力壯的少年變成了年逾古稀的老翁。直到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二月,弘晸才被釋放。這段時間對於弘晸來說無疑是極其漫長的,他的人生幾乎完全被剝奪了自由,從一個充滿活力的年輕人變成了老人。
六、幽禁致死
雍正四年(1726年)正月,胤禟的命運進一步惡化。雍正帝剝奪了他的黃帶子,削除了他的宗籍,將他從皇族的行列中徹底剔除。三月,雍正帝下令將胤禟的名字改為“塞思黑”,意為“討厭之人”,同時將其兒子們的姓名也都改為帶有貶義的字眼,以示羞辱。
四月,胤禟被身縛三條鐵鎖,由都統楚宗等人押解赴京。據記載,胤禟在押解過程中表現得異常平靜,一路上“無改悔戒謹之意,談笑如常”。或許他心中仍存有一線希望,認為只要能夠回到京城,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然而,當押解隊伍途經保定時,雍正帝下達了新的命令,要求將胤禟留在保定,並在那裡對他進行幽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