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腫著,眼睛也哭腫了,鼻子臉蛋都是紅的。
王齊也出了一頭汗。
醫生囑咐了幾句日常需要注意的,又讓明天最好再來打一針破傷風。
畏懼打針的方士清皺著臉愁得不行,王齊幫他拿了外套,和醫生告別。
他倆從清創室出來,方明妤在門口幾步外等著。
方士清囁嚅叫道:“姐。”
她看了看他的臉,沒什麼表情的問:“縫好了?醫生說會留疤嗎?”
方士清道:“說是不要緊……”
方明妤點了點頭道:“那今天就這樣吧,我明天還要上班,得先回去了。”
說完她也不等另兩人的反應,自己轉身就走了。
方士清呆了一呆,看著他姐的背影,覺得有點難過。
王齊把外套給他披上,道:“我們也回去吧。”
這件白色羽絨服的胸口處有兩滴血漬,刺目無比。
第二天早上,方士清在衛生間裡照鏡子,傷口那裡蓋著紗布,可還是能看出一點不太尋常的腫脹,右眼似乎都比左眼要小一點。
王齊叫他:“清清,還沒好嗎?要遲到了。”
他慢吞吞的出去,歪著頭往床上一趴,道:“不想去上班。”
王齊在他旁邊坐下,順手拍了拍他挺翹的屁股,問道:“怎麼了?”
方士清委屈道:“太難看了,還疼。”
王齊也不反對:“我得去辦點事,最多兩個鐘頭,然後回來陪你,好不好?”
方士清卻又爬起來,愁眉苦臉道:“可是這兩天雜誌社事兒特別多,我不能不去。”
王齊把手放在他大腿上,說道:“其實哪兒就難看了?你這麼帥,就是現在這樣也比大部分人都好看。”
方士清眨眨眼:“真的?”
王齊掐了掐他大腿內側,口吻也變得有幾分情|色,說道:“你要是能變醜一點就好了,不然我早晚得死在你身上。”
方士清:“……臭流氓。”
王齊作勢要親他,他邊躲閃邊說道:“我要去上班!你走開!”
等真到了雜誌社,方士清又覺得不想見人,躲在辦公室裡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十一點多王齊打了通電話來又叮囑他吃飯要忌口,明明早上出門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一遍,他嘴裡嫌棄王齊像老媽子一樣囉嗦,臉上倒是笑嘻嘻的很高興。
中午大家都去吃飯,他也沒去,讓同事回來時給他帶份三明治,然後自己歪著腦袋趴在辦公桌上玩手機。
他想給方明妤打個電話,可是又不敢,不知道打過去要說什麼。
昨晚方明妤在醫院等到他縫合完傷口才走,明明就是很擔心他,可是又不肯說出來,應該還是在生他的氣。還是過幾天,等方明妤氣消了一點他再去找她,當面把這事兒說開,他姐姐總不至於氣他一輩子吧?
下午,鄭秋陽又打著公事的旗號晃盪著來了雜誌社,見著方士清的樣子吃了一驚:“你這是怎麼弄的啊?”
方士清最近見他有點多,沒好氣的說:“不小心摔的……你說你整天不好好畫你的設計圖,到處晃什麼?”
“我可不是閒晃啊,是專門親自來拿你們樣刊的。”鄭秋陽在他辦公桌前面坐下,仔仔細細的看他的臉,嘖嘖道,“好像還挺厲害的,縫針了?不會破相吧?”
方士清把手裡的筆丟了過去,罵道:“閉上你的烏鴉嘴!”
鄭秋陽利索的接住筆,笑著說:“跟你開玩笑呢,哎,你看我這兒,是不是有個小疤?”
他把臉伸過來給方士清看,也是右眼,不過是眼角下面,有個特別淺的疤痕,平時還真是看不出來。
“這是我小時候爬樹被樹枝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