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猛在拿著五大戶做文章,抱成一團的私礦礦主們,也想拿著五大戶的事情做文章,擠走楊猛就是他們的目的。
而這些私礦礦主的路子,也是楊猛給他們安排的,讓他們去走關係,正好連他們的後臺一起打掉。楊猛這麼做,也是在逼著他們狗急跳牆。
這些私礦礦主,才是川西真正的大戶,漢人大戶抄家,彝藏貴族領主懾服,這是楊猛的目的。想要懾服這些人可不容易,不讓他們把本事都施展出來,這些人是不會服氣的。
走官路走不通,他們自然就要玩狠的,到時候再狠狠的給他們一下,川西三角地的事情,就算是結了。而楊猛現在要做的就是逼著他們走上絕路,逼著他們叛亂。
審結五大戶的案子,也是楊猛拉攏百姓的手段,只要昭覺的多數百姓不出亂子,那私礦的事情,就能夠解決。
至於五大戶的案子,現在無論是川督還是朝廷,都不會彈壓的,只有五大戶的案子審結之後,才是川督發難的時刻。
川督在等著,他等的無非是林老虎用人不當,綠營總兵官,插手地方事務,這些事兒要是換個人來做,肯定是個麻煩事兒,但自己在川西挑頭,道光帝那邊就不會打板子,至多訓斥幾句了事兒。
朝廷那邊的態度,楊猛已經預測到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分化,將私礦礦主與昭覺的老百姓分開,這樣他們就掀不起大浪了。
昭覺不是雲南,楊猛封鎖不了訊息,昭覺的幾個大戶的聯名上書到了四川總督府,寧遠府的公文也到了四川總督府,對此川督像沒事兒人似得,不管不問,但凡能做到一省總督的位子。一點點的政治眼光還是有的。
銅官們的摺子到了雲貴總督府。林老虎卻不淡定了。總兵官擅攬地方事務。這可是犯忌諱的事情,不過這楊老三的開局倒是做的不錯。
找來了楊士勤,林老虎也沒說什麼好話,頭前一句就是問罪的。
“楊士勤,川西的事情可是你點的頭?怎可如此胡鬧?川西的銅官屬於你的職權所在,昭覺縣的事務,還是由川督來辦理吧!綠營將官擅攬地方政事,這可是悖亂之舉!”
林老虎說的都是些場面話。在心裡他還是支援楊老三的,但是,這麼做事,只怕引起川西各族的反撲,川西也是個百戰之地,民風彪悍異常,就怕楊老三壓不住川西的動亂啊!
“再不就讓老三回來,他去川西,我這心裡也忐忑難安,就怕那小子胡來啊!”
林老虎問罪。楊士勤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自家老三是你林老虎支使到川西的。現在出了事情,你林老虎不頂著,難道讓楊家頂著?
“嗯……川銅也是要務,就讓老三在川西試試吧?不成的話,再說……”
楊士勤說話太抓理,林老虎一下也被噎住了,這事兒還真是自己挑的頭,只是沒想到楊老三的本事不錯,一下子就抓住了關鍵。
“那川西的事情怎麼辦?綠營將官擅攬地方事務,可是大罪啊!”
林老虎想跑,這世上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楊士勤話鋒一轉,就給了林老虎一個難堪。
“老三此去,不是以鶴立鎮總兵的職司過去,他是三省銅鹽專員,過問一些有關銅課的地方政務,也說的過去。”
本想著讓楊士勤出把氣力的,沒想到這楊老倌也是油滑,這事兒看來只能自己擔著了。鬥智,這楊士勤也是個極好的對手啊!
“這事兒,咱們說清了不好使,朝廷那邊才重要,摺子該怎麼上,還請總督大人教誨。”
這話說的不硬不軟,也正合了林老虎的心思,聽著楊士勤的話,林則徐也在籌措著腹稿。
“川銅之事屬實嗎?”
“老三不大會說謊話,應當是屬實的。”
“川西大戶一年併吞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