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那邊論,他們不販賣煙土,哪有這雲煙呢?三爺,您說是不?”
雲煙是毒,能殺多少人,丁泰辰也清楚,看看大清的煙鬼們就知道了,但想到那累累的屍骨,他也不由的有些膽寒了,只能找個藉口來安慰一下自己。
“操……這就叫當表子立牌坊,不過這話是不錯的,買賣做的差不多了,咱們以後也得這麼來!
這幾天你能籌備多少商船?”
打著正義、復仇的旗號卻惡事做盡,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了,扯完了蛋,楊猛把話頭轉到了正事兒上面。
“商船?幾十艘沒問題的,只要出個好價錢,要多少有多少。”
現在的洋商們也很精明,買幾艘退役的戰艦,連船帶貨賣給楊家,兩三萬兩銀子的舊船,能賣出十幾萬的新船價格,只要留幾艘能載著水手回去就成了,更有甚者,連船帶水手一併賣給楊家,帕特里克和楊福良的海盜越打越厲害,多半都是洋商們暗中資助的。
“弄他幾十艘老舊商船,該是讓海軍學生們出海搏殺的時候了!”
“三爺,可使不得啊!這些海軍學生,多半都沒上過船,讓他們駕著商船出去劫掠,只怕連三成也回不來!”
讓學生們出去當海盜就有些離譜了,這些學生是個什麼水平,丁泰辰清楚,船到了他們手裡,能不能開走都是個問題,出海劫掠,這是嫌死的少了。
商船很容易弄到手,可海軍學堂的學生們,這一路走來可不易啊!讀書、認字、學武。雖說時間不長。可楊家花在學生們身上的錢卻不少。一個學生連俸祿帶吃住,一年幾百兩銀子,用人不是這麼個用法。
各國的商船,那艘船上沒有武器?讓一群白丁去搶商船,這就不是個辦法。
“哪個說要讓他們出去劫掠了?就這幫兔崽子,讓他們去劫掠,還不知道誰搶誰呢?
這些商船,就是讓他們練航海的。先在伶仃洋裡試試手,半個月之後,都給老子去外海遊蕩,什麼時候風大浪急什麼時候出發,颱風來了的話,就算了!”
乘風破浪也要看天氣的,一般的風浪可以練手,但颱風就算了,這在後世都是航海的大威脅,憑著幾十米的木帆船想在臺風裡練技術。那就純屬找死了。
練兵可以殘酷,但要有限度。送死的事情楊猛也不會去做的,兩萬多海軍學生,淘汰八千多人,這對楊猛來說已經是個損失了,雖說很有必要,但楊猛也很肉疼,一艘戰艦幾百人,這一萬兩千人,層層篩選下來,還能有多少最終登上戰船?
譚玉彬不擅練兵,楊猛以前忽視了,現在既然發現了,就要彌補這個漏洞,楊福良負責陸地上的訓練,帕特里克負責海上的訓練,趁自己還在廣州,楊猛想讓船政學堂拿出一套行之有效的練兵方法。
鐵甲艦雖說是革新型的戰艦,動力系統不同,海軍的戰法也不相同,但列強各國用的是老式的辦法,楊家的海軍,就要學習老式的戰法。
裝備之初,楊猛也不敢肯定,這鐵甲艦就一定能幹過了風帆戰艦,海戰不是他所熟悉的領域,儘量做到完美,就是楊猛的想法。
“哦……嚇我一跳!”
“最近你們這些人老是質疑三爺,好像三爺的話不怎麼好使了呀?”
這話在楊猛說來只是句玩笑話,可在丁泰辰聽來,就有些殺氣凜冽了。
“不敢!”
“哼!就這膽氣,還要質疑三爺,差遠了呢!對的就要說出來,三爺不是完人,難免有疏漏的地方,找三爺的茬子這不是什麼壞事兒,就像封鎖伶仃洋的想法,三爺就有些異想天開了,不是帕特里克,咱們這邊又要勞師動眾了。
但質疑歸質疑,老子的軍令還是要堅決執行的,那個敢在老子的軍令上打折扣,可殺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