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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劇飲

阮氏威名素著,這時昂然開口,眾人心中一凜,還哪敢再多說半句。各個垂頭喪氣,散席而歸。一場鬧劇,就此收場。

明月高懸,圓如玉盤。長恨閣外,枝影疏散。

泠泠流觴之畔,蕭蕭亭榭之端,江朝歡,謝釅和嵇無風三人臨水圍坐。

謝釅一杯杯地往喉嚨裡灌酒,臉上已經分不清是酒水還是淚水。嵇無風焦心苦勸,卻只聽謝釅不住呢喃:“是我不孝,是我無能…”

“那你打算怎麼辦?婚宴之上又能解釋什麼?”嵇無風愁眉苦臉地問他。

別人不知,但嵇無風和江朝歡卻心知肚明,聚義會上慕容義的種種惡行,慕容褒因不僅不是一無所知,其實是元兇巨惡之一。就算是父命所授,也不能洗脫她對謝釅的構陷譖媚。

謝釅苦笑一聲:“我也不知道…我本以為到時候賠個禮道個歉,大家也不會對一個遺孤弱女緊逼不放,可是…”

“弱女?釅弟,慕容小姐做的那些事,你真的毫不介懷?伯母她…她難道也不在意?”嵇無風心直口快,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謝釅埋頭抱手,肩頭聳動。想起他帶慕容褒因回家後,自然不敢欺瞞母親,將這半年之事一五一十對阮氏說了。阮氏雖不置一詞,但面色當場就變了。之後就去了別莊,過年都沒有再回來。誰知今日家門危急,阮氏趕回,累得她半百之年劇飲解圍,迴護不孝之兒。

“我…你們是不是也覺得我不該娶褒因?”謝釅終於抬起頭。

“說實話,我的確不贊成。但你既然決定了,我肯定站在你這邊。不管有多少人來和你為難,我都會幫你。”嵇無風直視著他,認真說道。

“江兄…那你呢?”謝釅握住了嵇無風的手,又轉頭問江朝歡。

江朝歡心中不知怎的,想起了顧襄。他躊躇半晌,心底不知埋藏了多久的話脫口而出:“慕容義是顧門洞主,顧雲天的手下,說不定與令尊過世脫不了干係。就算不管慕容小姐自己做過什麼,她也是仇人之女,你真的不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