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是嗎?”我促狹的一笑,道:“那個張小蕾……”
“米蘇,我這手頭上還有點事,明天你來家裡領南瓜的時候再聊啊,拜拜。”他飛快的掛掉電話,連說“再見”的時間都不給我。
第二天,我帶著朵朵去了孟幾道家。
孟幾道看到朵朵的時候,無比感慨的說:“長得真像辰子。”
我淡淡的笑了,然後問:“大嫂不在家嗎?”
“誰?”他想了想,才恍然大悟:“她啊,和朋友一起做美容去了!別提她,提她我就心煩。”
我本來還想勸他兩句,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
孟幾道讓朵朵騎到他的後頸上,說:“走,帶你們去看南瓜。”
孟幾道把南瓜養得很好,小傢伙長大了,卻依然健康,依然優雅,依然高貴。雖然時隔四年,南瓜還是認得我的,一見到我,就歡快的圍著我打轉。不過,它和孟幾道這幾年也相處出感情了,走的時候多少有幾分依依不捨。
臨走前,孟幾道問我:“這次回來,還回美國嗎?”
“美國有兩家石油公司都願意給我提供工作。”我嘆了口氣,道:“我再看看吧,還要看看我們家朵朵願意在哪。”
“如果是辰子,一定希望你們留在中國。”
他說完這句話,我們倆都是一怔,然後我笑了,說:“也許吧。”
回家的路上,碰上高峰期,堵得厲害。計程車一開一停,我覺得想吐,應該是有些暈車。最後終於受不了,不得不在下一個路口就讓師傅放我們下來。
下車一看,才發現四周的景物是如此的熟悉。辰亦函的公寓就在這一帶。我對朵朵說:“朵朵,陪Mommy在這附近走走好嗎?”
朵朵點了點頭。
我牽著朵朵的小手,朵朵用繩子牽著南瓜。我帶著朵朵和南瓜來到了辰亦函公寓的樓下,卻不打算上去。
我抬頭凝望頂層的第五個窗戶,感覺它離我好遙遠,好像深入雲端,我怎麼也到達不了。
不知過了多久,朵朵說:“Mommy,我好冷。”
我這才發覺,我的大手和她的小手都已凍僵:“Mommy也好冷,那我們走吧?”
朵朵拼命點頭,南瓜也“喵喵”叫著附和,它應該也凍壞了。
沒走幾步,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朵朵是第一次看到雪,興奮得又蹦又跳,也不覺得冷了,在原地待著不想走。
我哄了她好久,說:“現在雪還積得太少,等我們回二爺爺家,雪積得多了,就可以堆雪人了。”
她這才依依不捨,勉強答應回家。這邊剛搞定,那邊又捅了簍子。光顧著哄朵朵,沒看到南瓜跑哪裡去了。
我只好拉著朵朵,四處尋找:“南瓜,南瓜!你在哪呢?快出來!南瓜,南瓜!”
我急得快要發瘋的時候,在不遠處枯黃的的草坪上看到了一個坐著輪椅、背對著我的男人。我原本不以為意,但是我一下瞥到了耷拉在他腿邊的玳瑁色的尾毛,我確定那就是南瓜,我慢慢的走進那個人,試探的喊著:“南瓜?”
朵朵掙開我的手,跑到了那個人的前面,張著小嘴巴,盯著那個人看了好久,才怯懦的喊道:“Daddy。”
我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腳下的步子邁得越來越艱難。這不到十步的距離,我彷彿走了一生一世才抵達。
當我看到那個人的臉時,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巴一開一合,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一點也沒變,歲月不但沒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反倒增添了幾分成熟穩重的氣質。他坐在輪椅上,還是那副瀟灑自如的模樣,像是坐在自己的豪華沙發上。
“這麼多年,你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