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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他去找新筆記本,那就是說應該還有另外一本筆記?它在哪裡呢?如果還在於富貴的保險櫃裡可就有些麻煩……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這本筆記這麼感興趣。是因為於富貴的身份,還是因為筆記所記載的可怕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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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城大酒店總經理馮世貴這些日子過得精確無比,完全是一種射擊運動。三點一線:派出所、鎮政府、縣政府。以前烏明清最喜歡見的人就是他,現在一見他躲都來不及。誰敢為一個外地人得罪於渤海!準確地說是於渤海的堂兄於富貴,這個一手開闢現代神農鎮的人。

鎮政府和烏明清的處境雷同,鎮長賈和生一開始向於渤海交涉過幾次,於渤海死不承認,一見賈和生就嬉皮笑臉:“呦,抓賊的來了。”一把揪住他連連質問,“你看我像賊不像?你看我像賊不像?賊眉鼠眼還是賊頭賊腦?”如是者三次,馮世貴再來求,賈和生死也不去了。

這段時間李澳中一直呆在縣城的家裡照顧明天,康蘭拿到了流水花園的鑰匙整個人都不同了,一旦化裝完畢,就興致勃勃地提著鑰匙走街串巷四處兜售。那套房子價值十五六萬,太有魅力了。這時候,馮世貴有打來了電話。康蘭接過一聽,摔在茶几上。

“李所長嗎?我是世貴呀!我們董事長白思茵小姐來神農鎮了,想見見你,當面向你道謝。怎麼,賞個光吧?”

“我正忙著,在家裡照顧兒子。你那批機器弄回來了?”

“唉,一言難盡。你的破案過程我已經向董事長彙報過了,她非常欣賞,一定要見你。李所長,賞個光吧,讓本人做個小東。這些日子我交了黴運,諸事不順,你就給個面子讓我成功一次吧!”

李澳中放下電話,瞅了康蘭一眼。康蘭迴轉了身,沒答理他。

回到派出所李澳中才知道,這位白思茵董事長要見的不只他一個人,烏明清、賈和生,還有鎮黨委書記劉恩銘都在其列。地點是香城大酒店頂樓餐廳。站在樓頂的黃昏裡,一切都變得遙遠而寧靜,南部的平原烏沉沉地像一隻巨大的漏斗向下斜去,北部的山嶺似乎也矮了,峰嶺與山脈被稀釋成一紙模糊不清的水墨。

這位曾在許多傳聞中出現過的白思茵董事長挺年輕,似乎只有二十三四歲,瓜子臉,大眼睛,長髮披肩,一副純情少女的模樣。但李澳中第一眼就感覺到了她的成熟與沉穩,這個人絕不是個只知道從老爸手裡接遺產的嬌嬌女,只看馮世貴這個堂哥在她面前誠惶誠恐、小心翼翼的樣子,這種權威絕不是能夠靠別人能給自己樹立的。

烏明清的反應很奇怪,看看白思茵,又瞅瞅李澳中,神情中似乎隱藏著一絲困惑。白思茵的直覺非常敏銳,迅速捕捉到了烏明清的情緒:“烏所長似乎對我覺得很新奇呢!”

“不是不是!”烏明清連忙擺手,“我只是覺得白小姐和我們李所長似乎有某種共同點,但我說不清楚。”

“是嗎?”白思茵流光溢彩地瞟了李澳中一眼,咯咯地笑了,“可能是您和李所長以及我都是想做大事的人,故此能感覺出一點共同。至於鎮長和書記大人,已經是大權在握,所以不大關注我們這些小民吧!”

“哪裡!哪裡!”三個男人一起搖頭。

夜幕已經罩下來,滿天的星辰壓在頭頂。餐廳裡燈光明亮,把夜色逼退在玻璃幕牆之後。白思茵風情萬種,在幾個男人之間穿梭,揮灑自如,把神農鎮三個實權派人物的情緒牢牢地掌握在掌心裡。李澳中漠然看著。

轉眼間四瓶五糧液下了肚。書記和鎮長已經眉眼含春,頭顱下沉,烏明清從今天早晨一起床就是迷迷糊糊的,至今沒多大變化。白思茵依舊神情自若,眸子如水。馮世貴方才剛喝了幾杯便趴在了桌子上,現在又起來了,笑嘻嘻地扶直賈和生:“賈鎮長,於渤海那邊你還得想想辦法呀!遲追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