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很白,是那種很不自然的病態白色,小眼高鼻樑,嘴唇很薄。其實認真看的話,長的還算好,只是那張嘴太惡毒了。
姚不語氣的臉色發白,此刻有蘇衍在她倒也不是很顧忌,再說那些話已經把她氣糊塗了:“你只3眼睛看到我們摟摟抱抱,你自己鬼鬼祟祟的躲在一邊偷看,看完了還要狂吠。”
“孤男寡女躲在黑不隆咚的小樹林裡,還不知道做什麼苟且的事情,你還有臉反駁來了。”對面的男人再次開口。
即使是蘇衍拉著她,姚不語還是拼命的從蘇衍的背後擠了出來,一字語句的說道:“你自己思想齷齪,難道非要把所有的人都想的跟你一樣齷齪麼。”姚不語的臉漲的通紅,多半是被氣的,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要說髒話。
“蘇衍,我們進去吧。”終於壓下自己的火氣了之後,姚不語拉著蘇衍往前走。
蘇衍也只是任由姚不語拖著往前走,他在半途回過頭看了還在他們身後的男人一眼,眼中帶著幽深的光。
那個男人似乎也被姚不語的話刺激到了,停在那裡半天沒有反應。一陣風吹過來,他終於動了動,拍了拍胸口,他彷彿受到了驚嚇般的說道:“哎呀,這裡的女人都好凶啊,嚇死我了。”
106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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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不語滿臉怒氣的拉著蘇衍的手往人多的地方走,高跟鞋跟鵝卵石地面發出急促的碰撞聲,高低不平的地面讓她的重心也有些不穩,腳往左邊崴了一下。
蘇衍不緊不慢的攙扶了姚不語一下,姚不語被這麼一嚇,神智倒是迴歸了不少。
他們現在已經離會場很近了,姚不語甚至能聽到會場上傳來的喧囂聲。她迅速的收起臉上的怒容,強迫自己帶上一絲笑意。
人生氣的時候表情是最猙獰的,她可不願意被其他人看到她這麼猙獰的樣子。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姚不語告訴自己,把剛才那個男人當做有精神病就好了,她不能跟這種人一般計較。
姚不語在外面跟曹言打了個電話,才挽著蘇衍的手走了進去。宴會的場地是顧家的大廳,姚不語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人山人海了,庭院裡夜有小群小群的人聚在一起。
有的似乎是熟識的在低聲的說話,有的卻互相遞著名片。姚不語笑了笑,這種場合從來都不會是太單純的,這是拓寬人際圈最好的辦法。
顧家的主廳佔地面積很大,姚不語只能在人群中艱難的走著,尋找去二樓的樓梯。
曹言此時正在二樓,宴會還沒有正式開始,人也沒有全部到齊之前,她是不會輕易的露面的。剛才給她的電話中,曹言就叫自己去二樓找她,她說已經叫人在二樓的樓梯口等著她了。
顧家的客廳太大了,姚不語看不到具體的格局,也不知道應該問誰,只能漫無目的的在人群中晃盪著。蘇衍也不催促他,只是在她旁邊默默的擋開可能會撞到姚不語的人。
順著一個方向約莫走了幾分鐘,姚不語眼尖的發現了一個人。
他站在離姚不語不遠的位置,臉上噙著淡淡的笑,低下頭和旁邊的女人說著什麼。那個女人一臉羞澀的垂著頭,只是眼角微微的抬高了一些。
那個女人穿著一襲大紅色的晚禮服,一頭捲髮高高的盤了起來,露出潔白修長的脖子。她的臉此刻有些紅,更顯的面若桃花,她的手也侷促的交握著。要是姚不語之前沒有見過她的話,她一定認為這是一個溫柔的美人。
不過事隔了幾個月,姚不語還是清晰的記得當初拍賣會場的情形,也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女人就是當初跟顧幽幽爭那枚空間戒指的東方蕊。
姚不語下意識的往東方蕊交握在一起的手上看去,果然看到她小拇指上帶著一個看上去像是銀質的戒指。聽說這種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