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是薄薄的暖意。
馮婧驚訝的拿手按了按身下的被褥,真的是暖的。
身後帶起一陣風,下一秒伴隨著冰冷被人抱了個滿懷,馮婧瞪大眼終於大力掙扎起來,但四肢彷彿被嵌死了一般,她喝道:“做什麼?”
陳銳抱著她往裡縮,兩床被子重重的覆蓋在他們身上。
短暫的涼意過去,是務實的溫熱,彷彿熱量被濃縮緊緊的包圍在身側。
“睡吧,這樣暖和。”陳銳低聲說道,噴吐的呼吸暖暖的撩撥著她的脖頸。
“那也不是這個取暖法。”馮婧瞪著前方,嚴肅道:“放開我,這像什麼樣子!”
陳銳緊緊箍著不斷掙扎的人,雙腳輕輕摩擦著她的,聲音冷下來,“不然呢?你倒是說個好方法出來?難道傻不啦嘰的蹲地上就是好方法了?”
“那也不是像這樣躺在床上!”馮婧吼了聲。
“躺床上怎麼了?我又不是脫了個精光在睡你,你激動個什麼勁?”
對方的大言不慚讓馮婧差點沒氣暈過去,他們就不是這樣可以抱一塊的身份,就算只是穿衣純睡覺也說不過去。
不等她開口,陳銳又道:“睡吧!被窩捂好一會的,別浪費!”
語氣很淡,薄的彷彿是層透明的紙,一戳就能破。
陳銳又緊了緊摟著她的雙手,之後不管馮婧說什麼都沒再開口。
已經是凌晨,離天亮沒幾個小時,馮婧眼睛睜得大大的,準備就這樣等天明,耳畔是陳銳平穩的呼吸,她一下一下數著,不知道數到多少的時候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睜眼已經天光大亮,金色的光線灑了滿室,束縛感已經消失,也不知道陳銳是什麼時候走的。
電來了,空調又開始嘩嘩的吹,滿屋子乾燥的暖氣。
她坐起身抓了抓頭髮,臉色鬱郁的換好衣服走出去。
陳銳和以往坐門口在做手工,長手長腳,乾的越發得心應手。
見她出來,指了指桌上,“趁熱吃,剛才買的豆漿油條。”
神色自然,仿似前一晚的事沒發生一般,馮婧努力壓下心頭的尷尬,去衛生間梳洗過後出來吃早餐。
這天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樣,彼此默契的分工幹活,天又黑時這天便結束了,兩人誰都沒提那個冰冷尷尬之後又好眠的夜晚。
臨近年關的時候什麼都空閒下來,工廠裡都開始放假,間接表明他們也不用繼續做收工了。
大街上到處是置辦年貨的普通人家,而他們兩情況都比較特殊,這種喜慶的日子反而更寂寥起來。
陳銳最近也沒外出,每天呆在家看電視,什麼都看,家庭劇、動畫片、綜藝、甚至漫長的一個接一個的廣告。
馮婧在完成這期的雜誌插畫交稿後出去租了一些片子回家,和他杵電視機前輪流播放著打發時間,這樣閒散的日子並沒預料中過的歡快,相反緩慢的讓人不禁感到暴躁。
“你以前過年怎麼過的?”陳銳嗑著瓜子問道。
馮婧盤腿坐在他旁邊,中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手上捧著杯熱茶,淡淡的茶香縈繞在鼻端,氤氳的蒸汽讓她的視線有些模糊。
“和家人一塊過唄!”她猶如感嘆般的說了句。“你呢?”
“一個人。”電視裡在播放男女主外出約會的場景,兩個年輕人身上的笑容燦爛美好的讓人羨慕。
“節假日是我父母最忙的時候,大肆沒完沒了的應酬,不過也習慣了。”
馮婧端起杯子抿了口,滾燙的液體一路灼熱到肚子裡,“那差不多,這兩年我也是一個人。”
她傾身拿了兩個橘子,遞給他一個,自己也慢慢的剝,“沒進戒毒所之前我媽除非沒錢了,不然不會回家,我每天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