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元才現有人站在外頭,於是一轉過臉,就看見一個極貌美的丫鬟站在門邊,正直勾勾的看著他。曲元面上一時露出幾分郝色來,他對沉香有幾分印象,知道她是白文蘿的貼身丫鬟。而且這丫鬟不但昨兒忽然就瞪了他一眼,今兒他過去給白文蘿把脈的時候,她看他的目光也很不友善,一雙漂亮的杏目裡,盡是指責的神色!害的他一瞧見她,心裡就是莫名地一陣忐忑,卻又想不通自己到底好似哪得罪了她。按說,他也是昨兒才一次見她,哪有什麼機會得罪到她頭上去的。
“我過來拿二***藥。”沉香原是憋著些氣的,只是瞧著這人一臉好脾氣的模樣,再看他剛剛那麼認真的神色,一時倒覺得自己說不出什麼來,便開口直接道出了來意。
“哦,馬上就好,請姑娘稍等一會。”曲元趕忙點了點頭,就將剩下的那兩包藥仔細包好了,然後又拿繩子繫上,才遞給沉香,接著道:“煎藥的法子跟先前的一樣,麻煩姑娘了。”
“這是為二奶奶煎的藥,我有什麼麻煩的。”沉香接過他遞過來的藥,想了想就又問道:“敢問先生,這藥方子是不是改了?二奶奶這身子,到底是如何?何時才能調養好?”
曲元聽著她這一連串的問,再看她面上露出明顯的擔憂之色,一時有些意外,頓了頓,才笑道:“藥方子沒改,只是加了一味保養的藥。姑娘放心,我剛剛為夫人把過脈,覺夫人的身子已是比先前好多了。如今再吃這幾幅藥,加上以後飲食上多注意一些,儘量別碰生冷的東西,就無礙的。”
沉香帶著幾分懷疑地瞧了他一會,曲元一見這樣的目光,心裡又是莫名地緊張起來,心想這丫頭怎麼這麼難纏,難道他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只是緊張的同時,他心裡卻是又嘆了一句,難得有這麼一個忠心為主的丫鬟。
“那二奶奶何時能傳出喜訊來?”沉香猶豫了好一會,咬了咬牙,乾脆就厚著臉皮問了出來。
曲元一聽,面上頓時一窘,怔了好久才苦笑著說道:“這個,在下又不是送子觀音,這事哪能說得準的。只要夫人身子調養好了,那都是遲早的事。”
“那二***身子何時能調養好?”沉香不甘地又問了一句。
曲元沒脾氣地說道:“其實夫人的身子眼下已經無礙了,算是已經調養好了,這幾幅藥不過是鞏固一下而已。”
“好了!”沉香一時就瞪圓了眼睛:“那為何二***月事遲遲未來,你這都是把的什麼脈!說的什麼話!”
曲元聽她這話一句比一句大膽,面上更窘了,苦笑了好一會才道:“姑娘莫急,今兒夫人身上不是不太利爽嗎。那個……那個,也就這兩日的事了。”
沉香又是懷疑地看著他,直到曲元都做好了心理準備,等著她又質問出什麼來的時候,她卻說道:“那好吧,那我走了,過兩天二奶奶若是沒那啥,我再來找你!”
曲元又是一臉苦笑,卻還是好脾氣地點著頭道:“好好,姑娘慢走。”心裡卻想著,他若真看差了什麼,都不用沉香來找他,一個上官錦他就夠了。
下午,白文蘿起來後,走到屏風後面換衣服,沉香聽到東響,便走進來說道:“二奶奶起來了,怎麼不叫我一聲,咦,二奶奶是在更衣嗎?不先洗把臉嗎?”
“嗯,褲子上弄髒了。”白問羅從屏風後走出來,身上穿的還是輕軟的紗衣綢褲,手上拿著是件沾了點紅的軟黃綢褲。
“啊,二奶奶這是……”沉香趕忙接過那條褲子,面上一下子就露出喜色來。
“咋咋呼呼的做什麼,這也值得你這麼高興的!”白文蘿瞥了他一眼,正好這會木香端著水走進來,一瞧沉香手裡的褲子,便明白生了什麼,面上也跟著露出幾分笑意來。她端著水,走到白文蘿身邊,一邊服侍著白文蘿梳洗,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