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家小姐也害死了。”蓬萊魔女見這四老忠心耿耿,且又深明大義,甚是歡喜,說道:“你們料理了小姐的葬事,便即起程吧。義軍紀律嚴明,有些人怕受不住,若有不願跟隨你們同走的,也不必勉強他們。
但也要勸告他們,只可洗手歸田,不可再跟從公孫奇作惡,否則給我知道,定殺不饒。”為首的老頭應了一聲,恭恭敬敬地接過令箭。
忽聽得有急促的腳步上樓而來,未曾進門,便先叫道:“主公,主公,他們要殺盂釗,求你、求你——”“啊呀”一聲,突然停住,原米已被為首的老頭揪了進來。這人是個丫鬟,手上拿著一隻玉釧,她見叫老和蓬萊魔女都在房中,主母又躺在床上,狀如死屍,難看之極,單單不見主人,不禁驚惶失措,嚇得呆了。
四老認得她是二小姐桑青虹的貼身侍女碧絹,桑青虹離家追蹤耿照,未有帶她同行。為首的老頭喝道:“碧綃,你慌慌張張闖來作甚?快快叩見主人!”
蓬萊魔女是知道珊瑚和孟釗一段關係的,聽得孟釗的名字,心中一動說道:“不必難為她,讓她說吧,孟釗犯了何事?”碧綃見四老將蓬萊魔女稱作主人,看主母的模樣,又似已經死了,未明底蘊,驚惶之極,跪下來抖抖索索他說道:“孟釗在園中放火,他、他說是奉了主公之命的,旁人卻不信他說,要、要拿他處死。我因此來求主公給他證明。”原來孟釗今晚本是在堡門外值夜的,公孫奇逃跑出去的時候,遇見了他,又叫他回園中放火,給堡中的護院發現,這些人除了公孫奇夫婦之外,只信四老所言,怎肯相信孟釗?何況又是放火燒堡這樣的大事?當下便立即把他包圍起來,孟釗平日恃著公孫奇的寵愛,和下人多不和睦,那些人找著他放火的證據,都不相信公孫奇會下這道命令,便要將他拿來處死!孟釗著急,和他們動手,形勢危殆,也無暇仔細分辯了。碧綃和孟釗原有私情,見孟釗受攻,只聽得他說是奉主公之命麵點火的,卻還不知公孫奇業已逃走,便急急忙忙地跑來向公孫奇求救了。
蓬萊魔女心想:“孟釗心術不正,但一來未曾做過什麼惡事,二來他和珊瑚好歹也曾有過一段交情,看在我珊瑚妹子的份上,姑且饒了他這一遭吧。”當下便吩咐四老中的一個道:“這事確是公孫奇要他乾的,他奉亂命,雖有不是,也不能單怪責他,你出去叫他們將孟釗放了吧。”
那老頭道:“啟稟主人,孟釗這小子是公孫奇的心腹。”蓬萊魔女嘆口氣道:“我也曾幫過公孫奇呢。在今日之前,誰知道他是如此人面獸心?而且公孫奇的親信在堡中想還不少,也不能一二誅了。還是把他放了吧。”納老頭應了聲“是”,不敢再說。
蓬萊魔女忽道:“且慢!”那老頭剛剛邁出一步,連忙回過身來,碧綃剛自暗暗歡喜,不覺又是心頭一沉,撲通通地亂跳,只見蓬萊魔女兩道目光在她面上盤旋,冷冷問道:“你很喜歡孟釗,是也不是?”碧綃心想:“我和孟釗要好之事,瞞得過這魔女,也瞞不過這四個老頭。”便硬著頭皮說道:“是。所以我才來給他求情,”
碧綃這一坦率自承,正對了蓬萊魔女的脾氣,蓬萊魔女把手一揮,說道:“好,你就隨孟劊走吧!只有一樣,以後可不許再做公孫奇的奴才。你叫孟釗找個正當的營生,以後也不必再在江湖上混了。”碧綃大喜過望,叩頭說道:“多謝主人寬宏人量,我們一定聽你的吩咐。”為首的老頭道:“要不要把孟釗帶來,你再問他幾句,也好讓他向你道謝。”他是意欲提醒蓬萊魔女,即使放走孟釗,也該盤問他的口供。要知孟釗是公孫奇心腹,說不定還可以盤間出一些秘密。蓬萊魔女心緒不寧,思慮未周,也無工夫盤問,揮手便道:“不用了。讓他們早早走吧。
咦,碧綃你怎麼還不起來?”
碧絹訥訥說道:“這個玉串……”原來她手上拿的這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