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召集堡中的丫鬟役僕,宣佈此事,大罵了碧絹一頓。說是碧絹未得她的准許,私自回家探母,枉送了一條性命,叫眾人引為鑑戒,以後若有事要出堡的話,必須得到她和宗總管兩人的九可才行。”
桑志補充解釋道:“公孫奇篡奪桑家堡後,立下規矩,婢僕下水雖是要聽命主母,但若要出去,則必須經過總管。宗超岱在桑家堡的權力是比主母的權力還大的。”
蓬萊魔女道:“青虹的這番做作,是演給公孫奇看的。她當然不是真罵碧絹。她這麼做作,我想她的心裡也是十分痛苦的。”
那頭目道:“二小姐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她整天還是陪伴著公孫奇,在靜室裡也還是有說有笑的。據服侍她的小丫頭透露,他們夫妻的感情似乎比以前還更親熱呢。”
笑傲乾坤道:“公孫奇目前最要緊的是練成他那兩大毒功,他要桑青虹指點他的練功決秘,縱有猜疑,也必不至於便對青虹狠下毒手。如今咱們可以繼續商量如何對付公孫奇了,青虹的信雖然說一月之後,咱們再去。定能如願,但咱們還是要作沒有意外助力的打算,照咱們原來的計劃進行。”
從桑家堡打聽來的訊息,證實了桑青虹至少在目前尚無危險,大家便都鬆了口氣。蓬萊魔女道:“谷涵,我想過了,還是你留在此地的好。我明日下山。”
笑傲乾坤道:“哦,你要以綠林盟主的身份,自去拜會新任的丐幫幫主,那我就不和你爭了。”
蓬萊魔女笑道:“話不是這樣說。你的武功比我強,你留在這裡協助桑家三老,我可以比較放心。我這次去找武士敦,同時也是想見一見紫煙姐姐,看看他們成婚了役有?”武士敦的未婚妻子云紫煙是蓬萊魔女十分要好的朋友,故而她有此言。
商量定妥,第二天一早,蓬萊魔女便即起程。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但沒有固定的總舵的,幸而蓬萊魔女以綠林盟主身份,在江沏到處都可以找到關係,下山之後的第三天,她就我到了一個主持某地分舵的丐幫七袋弟子,打探了確實的訊息:武士敦和雲紫煙正在南陽,南陽有云紫煙的老家,她父母早已雙亡,但在老家仍有長輩親屬。武士敦這次陪她口去探親的。可能就在雲家舉行婚禮,不過目前還未見有帖子發出。
蓬萊魔女聽到了這個訊息,很是歡喜。便即兼程趕往南陽。
這一日,蓬萊魔女自朝至午,趕了一百多里路,感到有點口渴,恰好路邊有個茶店,她便進去喝茶,歇息一會,恢復疲勞。
茶店裡先有兩個客人,是一個發白如銀的老婆婆和一個濃眉大眼的粗豪少年。少年的腰間隆起,顯然藏有兵刃。老婆婆的坐位旁邊倚著一根龍頭柺杖,漆黑髮光,顯然也是鐵打的。北地民風好武,出門的人多數帶有兵器,男女都習以為常,不足為奇,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婆,使用鐵打龍頭柺杖在江湖行走,卻是有點特別。故而蓬萊魔女不覺多看了她一眼。
這一看,蓬萊魔女看出了一點苗頭,不婪多了幾分詫異。原來這老婆婆年紀雖老,但雙目有神,精光內蘊,落在蓬萊魔女這樣的武學大行家眼中,一看就知道這老婆婆是內家高手,內功的造詣即使未如蓬萊魔女之達到一流境界,看這眼神,亦是很不弱了。
蓬萊魔女偷看這老婆婆,這老婆婆也在偷看她。兩人眼光碰個正著,老婆婆臉上也現出幾分詫異的神魚,不過詫異之中,還含了幾分怒意。只見她把茶杯在桌上一頓,“哼”了一聲,說道,“這條路上的野狗真多,好在我這老婆子有根柺杖,擅打惡狗。公狗不怕,母狗更不怕!”
蓬萊魔女一聽,就知道這老婆子是繞著彎子罵她。不禁心裡生氣,想道:“豈有此禮,我與你素不相識,你怎的出口傷人?”
那少年卻聽不懂這老婆婆的說話,詫道:“媽,哪裡有狗?我怎的沒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