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就當真是怕了你麼?”盯了妻子一眼,對她的示弱表示不滿,再轉過頭向東園望道:“這封信是我一個下人起草的,底稿不在我這兒。東海龍王,你今日在我僕人面上,印了一張拜帖,這拜帖上只有尊姓大名,似乎也未合拜帖的規矩。請前輩另送一張拜帖來,然後我再叫下人將那封信的底稿與你交換,咱們的樑子也就可以哈葉一笑而罷了。前輩意下如何?”公孫奇的話意也很清楚,那是要東園望先向他送帖賠罪,他才肯向東園望道歉。
來園望長鬚抖動,霍地起立,大聲說道:“好,你嫌一張拜帖不夠,我就再送一張給你!”
眼看雙方如箭在弦,一觸即發,桑白虹忽地輕移蓮步,在東園望面前憧在一揖,嬌滴滴他說道:“東園叔叔別生氣,侄女給你賠罪來啦!”這一揖用的正是“大衍八式”中的。一式“童子拜觀音”,一股怪異陰柔的掌力,倏然間無聲無息而來。原來桑白虹到底是愛護丈夫,情勢既是難以善罷甘休,她便意圖速戰速決了。
東園望何等人物,焉能容得她的掌力襲上身來,他立時警覺,雙掌一翻,一股純陽的剛猛掌力也發了出去,哈哈一笑,說道,“不敢當,還禮!”
雙方掌力一交,桑白虹鬢邊的玉蝴蝶微微顫動,心中一凜,想道,“這老匹夫果然不愧是四霸天之首,掌力好生了得!”原來東園望的劈空掌力無孔不入,桑白虹的防禦圈已給他突破了一絲空隙,波及了鬢邊的玉蝴蝶。
東園望更是驚詫不已,他雖然略勝一籌,但這麼剛猛的掌力發了出去,卻被對方陰柔的掌力包住,就似陷入了一團棉花之中,竟是難以發揮,好不容易才能突破一絲毫空隙,但對方的掌力一分,立即又彌補了這個漏洞。東園望暗暗吃驚,也在心中想道:“桑家的大衍八式,果然是奧妙神奇,人所難測。幸虧她還沒有練到最上乘境界,要不然我當真要給她以柔克剛了。”
兩股劈空掌力無聲無息無影無形地暗鬥,兩人都有顧忌,一步一步後退,距離拉開了一丈有餘,但雙方仍是感到對方掌力的重壓,呼吸也漸漸緊張了。
公孫奇笑道:“東園前輩,你如此多禮,我夫妻倆怎當得起?
我這廂也給你賠禮了!”雙拿一合,遙遙一揖,只聽得“波”的一聲,有如炸裂了什麼東兩,原來他用的也是陽剛掌力,兩股剛猛的掌力碰撞,旗鼓相當,登時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桑白虹的壓力一鬆,神色恢復自如,笑吟吟他說道:“東園叔叔是長輩,長輩不肯收禮,晚輩只好奉陪了。”她吸了口氣,襝衽又是一揖。
這時她和丈夫已是各自佔了有利的方位,兩股力道一剛一柔,分向兩邊襲來,東園望的功力比桑白虹稍勝一籌,與公孫奇則是半斤八兩,但若論到內力的運用之妙,公孫奇夫妻卻又都在他之上。公孫奇的剛猛掌力、似是大海潮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重重的力道不斷地加上去,漸漸壓得東園望透不過氣來。桑白虹的陰柔掌力則如遊絲嫋空,水銀瀉地,逢隙即鑽,侵襲穴道。東園望忽覺一股涼氣直透心頭,不由得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冷顫。他若是和公孫夫妻單打獨鬥,或者可以打個平手,但如今力敵二人,那是強弱懸殊,決難應付的了。
公孫奇道:“娘子,東園前輩是你世叔,請你作主,是送他回去,還是留他多住兩天?”桑白虹笑道:“東園叔叔遠道而來,哪能讓他立即回去,當然應該多留幾天!”公孫奇道:“好,東園前輩,那就請你容我稍盡地主之誼,留下來吧!”左掌一劈,右掌一推,掌力有如排山倒海而來,前推後擠,將東園望的退路全都封住。
原來他們夫妻倆的話,話中有話,“送他回去”的意思即是要取東園望的性命:“留他住下”的意思則是將他打傷,然後再給他醫好。桑白虹主張採用後者,那是因為照江湖的規矩,似東園望這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