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平靜下來。
柳元甲皮笑肉不笑他說道:“怎麼樣?今天好了點吧?”當然他是明知故問,故意氣公孫奇的。
公孫奇憤然說道:“不知小可在什麼地方得罪了兩位前輩,請柳先生明言。”柳元甲暗暗冷笑,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公孫奇道:“小可若是沒有得罪前輩之處,何以你們將我戲耍?”柳元甲道:“公孫兄何故竟出此言。”
公孫奇聽言辨色,心中已知不妙。強作鎮定,說道:“小可有一事未明,兩位老前輩說過,可以給我消除走火入魔之難的,現在醫治了將近一年,何以我每次發作都是比上一次更為厲害?”
柳元甲冷冷說道:“你要知道其中緣故?”公孫奇道:“正是要向兩位前輩請教。””
太乙按捺不住,冷笑說道:“好呀,你要向我們請教,我也正是一事未明,要向你請教!”
公孫奇橫了心,說道:“好,那咱們就開啟天窗明說了吧,你要知道什麼?”
太乙大聲說道:“你所傳授的那兩大毒功的內功心法,是真?是假?”
公孫奇道:“你們兩位說是給我治病,這又是真是假?”
太乙大怒道:“這麼說,你是存心報復的了?”
公孫奇道:“不錯。我早知道你們存心不良,要想騙取我的兩大毒功,所以我也不能不使一點手段,保護自己!”
太乙氣得七竅生煙,盛怒之下,一抓就向公孫奇抓去,喝道:“好小子,你竟敢害我,我斃了你!”
柳元甲連忙把太乙拉開,說道:“岳父大人息怒,公孫奇雖然是對咱們不住,但這事也還可以好好商量。”
公孫奇捧腹大笑,說道:“你殺了我,使我免受走火入魔之苦,我正是求之不得。你們將來要死得比我更慘,我是無須請人報仇的了。”
太乙氣得說不出話來,柳元甲卻哈哈笑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公孫兄,真有你的。現在咱們是不打不相識,倒是可以推心置腹地好好談談了。”柳元甲是一頭老狐狸,比太乙陰沉得多。太乙得他一言點醒,立即把手縮回。。
公孫奇佔了上風,作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氣說道:“好吧,你們要談什麼?”
柳元甲淡淡說道:“你也別要得意。我們不殺你,但可以使你越來越為痛苦,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要知道,你遭受了走火入魔之災。本來早就應該死了的,是我費盡心力,才讓你話到現在。因此,我也可以憑我的醫術,延長你的死期,叫你受盡折磨,死在我們的後頭!怎麼樣,你是願意大家一同受苦而死呢,還是願意大家都得免除災難而生?”公孫奇聽得毛骨悚然,但仍是強自鎮定地冷笑道:“廢話少說,把你的條件提出來!”
柳元甲道:“咱們公平交易,你把桑家的內功心法一字不瞞的寫給我們,三個月之後,我們一定替你醫好走火入魔的半身不遂之症。”太、柳二人懂得逆行經脈之法,這是太乙的師兄青靈子窮畢生心力,鑽研所得,專為消除練那兩大毒功所引起的後患的。所以只要他們得了真正的桑家內功心法,就可以化解走火入魔之難。他們本身都有一身上乘的內功,而走火入魔的徵象不過剛剛簫露,“病向淺中醫”,有三個月的時間已經是足夠的了。
公孫奇冷笑道:“你這主意倒是打得不錯。不過,卻談不上是什麼公平交易吧?”
柳元甲道:“我以為公平得很,為什麼你說不是公平?”
公孫奇道:“我把桑家的真正內功心法寫給你們,三個月之後,你們是無須顧慮再有走火入魔之難了。那時你們不替我醫,我豈不是還要忍受走火入魔的折磨?”
太乙怒道:“說來說去,你只是不相信我們。”公孫奇嘿嘿冷笑,說道:“我受了一次教訓,還不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