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柳元宗道:“他對我倒是一片好心。”說至此處,忽地長長嘆了口氣。
蓬萊魔女道:“爹爹為何嘆氣?”柳元宗道:“檀羽衝也是後輩中出類拔萃的俊傑,文才武功都不弱於華谷涵,只可惜他是金國人!”他長長嘆了口氣,忽又喃喃自語道:“也幸虧他是個金人。”
蓬萊魔女怔了一怔,她爹爹可惜武林天驕是金國人,這層意思她是懂得的,但為什麼跟著又說“也幸虧他是個金人”呢?她怔了一怔之後,隨即恍然大悟,“不錯,幸虧他是個金人,才減除了爹爹許多煩惱。要不然,他們兩個都曾對爹爹有恩,只怕爹爹也難以抉擇,不知要把我許配誰了?”思念及此,不覺惘然。
柳元宗也是若有所思,眼睛望著他的女兒,忽道:“我聽得耿照說,華谷涵與檀羽衝在小孤山打了一架,當時你也在場,這是怎麼回事?”
蓬萊魔女粉臉泛起一片紅暈,說道:“這是為了一個誤會。”柳元宗“哦”了一聲道,“什麼誤會?”蓬萊魔女道:“古月庵的古月禪師被人暗殺,是給人用閉氣斷脈的功夫致他於死的,華谷涵懷疑這個人是檀羽衝。那晚華谷涵夜探魏良臣的太師府,又發現一個很似檀羽衝的人從太師府出來,因此越發懷疑他了。”
當下將那一晚所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父親。只是隱瞞了他們二人都曾向自己表示過愛意,因而在當晚的言語之中,也都是雙方隱含妒意的事情。蓬萊魔女心中明白,這才是他們兩人之間最大的誤會,他們都以為自己愛上了另一個人。
柳元宗道:“這倒是華谷涵的不是了。他認錯了人,那人是冒充武林天驕的。”
蓬萊匣女道:“這人是誰?”柳元宗道:“就是你那晚在御花園碰見的那個蒙面人。”
蓬萊魔女喜道:“果然如我所料,好在爹爹知道其中底細。要不然檀羽衝可就含冤莫白了。這個蒙面人是何等樣人物?”
柳元宗見了女兒如此神情,心裡又是暗暗嘆了口氣,想道:“看來瑤兒對檀羽衝的感情,只怕最少也不在對華谷涵之下。”當下說道:“這人名叫完顏長之,本是金國的御林軍統領,後來辭了官職,銷聲匿跡二十年。”
蓬萊魔女道:“這卻為何?”柳元宗道:“他躲在金宮中苦研穴道銅人的圖解與指元篇的內功心法,他是御林軍統領,當年網羅天下武學名家,研究這兩大武學秘這之事,就是由他主持的。我們每個人分得的都是割裂的斷簡零篇,只有他抄有全份副本。他現在重出江湖,來到江南,想必是自以為已學成了,所以再出來為本國效力。”
蓬萊魔女道:“怪不得他會閉穴斷脈的功夫,某些武功路數也與檀羽衝相同,原來都是從那兩大武學秘籍來的。”
柳元宗笑道:“可惜他還未學得到家。他以為我早已死了,哪知我還活在世上。那晚他和我交手三招,始知他的所學未足。”
蓬萊魔女道:“怪不得他那麼驚慌,說什麼江南已無他立足之地。”柳元宗道:“此人武功深湛,又長智討,他逃回江北,助金主為虐,終是一個大患。他雖未學得到家,但當世可以制眼他的,恐怕也只有我和你的師父公孫隱二人。還有一個,現在武功不及他,將來可以勝過他的,就是你的師兄公孫奇。”
蓬萊魔女不覺黯然,說道:“可惜我那師兄也沒走上正路。
唉,只怕將來最大的禍患,還是我這師兄。偏偏他又是我師父獨生兒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置他。”
柳元宗道,“半個月前,我在江陰附近的一個小鎮曾碰上他,我知道他是公孫隱的兒子,才沒下殺手。待這次戰事過後,我準備去拜訪你的師父,一來謝他這些年養育你的大恩,二來,我想,他兒子這件事也不好再瞞他了……”蓬萊魔女插口道:“我師父性情剛直,若是知道他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