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心,墓驀欺身直進,一刀砍向耿照的手腕,耿照大怒,一招“玉帶圍腰”,劍光如環,攔腰捲去。這是一招兩敗俱傷的劍法,耿照小臂中了一刀,那陰陽眼漢子的左脅也被劍尖刺開了一道裂縫,血流如注,但好在雙方都只是傷著皮肉,沒有觸及骨頭。
那漢子怒道:“好呀,你這小子,敢情是不想活了?”雙刀揮舞,攻得更急。耿照雖然也動了怒氣,但心裡想道:“我父親當年忍辱負重,為的就是要將他那份遺書送到江南。我若是不明不白地死在這兩個惡賊手上,那卻是太不值得了。”如此一想,不禁打消了與敵人拼命的念頭。
耿照仗著寶劍的威力,發了一招“長河落日”劍光劃成了一道圓圈,將那兩個漢子迫開了一步,騰出左手,將蓬萊魔女那枝令箭摸了出來,忍著了氣,朗聲說道:“兩位可認得這狡令箭麼?小弟縱有不是,也請兩位看在令箭主人的份上,容小弟賠個罪。”
那鷹鼻漢子“咦”了一聲,說道:“這是蓬萊魔女的碧玉令箭!”耿照暗暗歡喜,心道:“你認得這枝令箭就好。”心念未已,忽聽得那陰陽眼漢子冷笑道:“蓬萊魔女的令箭可以嚇退別人,咱們卻不是這枝令箭嚇得倒的!劉大哥,你意下如何?”他前半截口氣很硬,但未了卻又要和他同伴商量,顯然他對蓬萊魔女也並非全無怯意。
那鷹鼻漢於道:“不錯,莊主交下來的命令只是要咱們拘捕這個小子,管她什麼蓬萊魔女不蓬萊魔女?”這鷹鼻漢子沉著得多,不似那陰陽眼漢於的囂張,敢情他似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來的,但一說出來就是斬釘截鐵,替他的同伴拿定了主意。
令箭竟不生效,耿照只好豁出性命,再與那兩個漢子惡戰。
他的武功本來不及那兩個漢子,手臂又受了傷,氣力漸漸不加。
寶劍的威力也就越來越弱了。
戰到此際,那鷹鼻漢子大喝一聲“著!”雙筆晃動,左刺“白海穴”,右刺“長強穴”,耿照橫劍一封,卻被那陰陽眼漢子的雙刀架往,“當”的一聲,陰陽眼漢子的左手刀也被削去刀尖,可是就在這一剎那,耿照已如觸電一般,心頭一震,左脅的“白海穴”已被那鷹鼻漢子的判官筆點個正著!
耿照大叫一聲,倒跳出一丈開外,趁著還未倒下的一瞬間,使盡渾身氣力,將寶劍脫手,化成了一道長虹,向敵人擲去!
那陰陽眼漢子急於要取得耿照的寶劍,卻想不到耿照在被點了穴道,即將倒下之際,居然還能夠將寶劍擲出,當作暗器傷人,說時遲,那時快,那口寶劍不待他伸手去取,已是向他疾飛而來,那陰陽眼漢予雙刀齊拍,意欲將寶劍擊落,哪知力與願違,耿照這反手一擲,乃是他平生功力之所聚,拼著與敵人同歸於盡的狠招,更加以他這口寶劍有斷金截鐵之能,那陰陽眼漢子和他距離大近,室劍飛到跟前,他才招架,如何招架得住;只聽得“當”的一聲,那陰陽眼漢子的雙刀斷為四段,劍勢未衰,直刺入了他的小腹。
這一劍擲出,耿照亦已筋疲力竭,倒在地上。那陰陽眼漢子大怒,抽出寶劍,顧不得血流如注,便上前要殺耿阻。
耿照穴道被點,知覺未失,見那漢子揮劍刺來,心頭一涼,想道:“想不到我死得這樣不明不白!”心念未已,忽聽得那鷹鼻漢子喝道:“不可!”判官筆往上一架,將他同伴的這一劍架住。
那陰陽眼漢子氣呼呼道:“不殺這小子,我,我此恨難消!”鷹鼻漢子斥道,“你忘了莊主的吩咐嗎?對蓬萊魔女的人,咱們雖然不怕,但卻不能殺他!”陰陽眼漢子聽他抬出了主人的命令,不禁氣餒,“嗆啷”一聲,雙臂無力,寶劍跌下。
那鷹鼻漢子迅速將耿照身土的東西都掃了出來,除了那枝碧玉令箭之外,還有幾錠銀子,他全都收了,冷笑說道:“我以為是隻肥羊,卻原來是匹瘦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