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哪兒去給他找標緻的娘子?依我說,這是孟釗自己的事情,咱們實在不必為他擔這麼些心事,這小子最好交給他處置,他殺也好,放也好,都由得他。”
那婦人沉吟不語,過了一會,忽地自言自語道:“那玉姑娘是柳清瑤的心腹侍女,哎呀,那麼這小子就不一定是柳清瑤的情人了!”公孫奇給她一言提醒,猛地想道:“不錯,我剛才也是一時妒火攻心,連這點淺顯的道理也看不出來。倘若這小子是柳清瑤的情人,柳清瑤怎放心讓他與自己的豔婢同行?看來那伎令箭,是柳清瑤看在自己心腹侍女的份人才給這小子的。何況現在又得到訊息,柳清瑤已經和華谷涵勾搭上了,這小子更不會是她的情人了。”公孫奇之所以要殺耿照,不過是由於妒意,這麼一想,妒意消散,就覺得殺不殺他,都是無可無不可了。正好那婦人也是同樣心思,她要侃全耿照。主要就因為耿照是柳清瑤的情人,可以用耿照來斷丈夫之念,現在既然發覺不是,那麼殺不殺耿照,她也是無可無不可了。
兩夫妻同樣心思。那婦人笑道:“好吧,這回我聽從你的主張,這小子是死是活,就得全看孟釗的了。”剛好說到這裡。就有人進來報道:“孟釗求見主公。”公孫奇與那婦人相視而笑,心裡想道:“這小子的訊息倒很靈通。”當下笑道:“來得正好,省得我派人去喚。”
耿照抬頭一望,只見一個少年走了進來,臉上冷森森的毫無表情。原來這次的行事,公孫奇雖然是瞞著他,但那鷹鼻漢子將耿照捉回來,訊息便登時傳了開去,不免有好事的打聽其中原委,紙包不住人,秘密也就漸漸洩露了。孟釗確實是聽到一些閒言閒語,沉不住氣,這才藉故來的。
耿照滿懷委屈,苦幹穴道被封,無法聲辯,只見那少年充滿恨意的眼光盯他一眼,卻不言語,徑自走上前去,向公孫奇行了一禮,掏出一封信來,說道:“主公吩咐的這封信札已經寫好了,請主公過目。”公孫奇略看一看,笑道:“寫得很好。”隨手交給鷹鼻漢子,說道:“明日你給我選一個口齒伶俐的人,將這封信送到東海飛龍島去。”鷹鼻漢子諾諾連聲,將信收下。
孟釗垂手道:“主公還有什麼吩咐?”公孫奇笑道:“你大約不只是為了要將這封信給我過目.不瞞你了,你先看一看,你可認得這小子嗎?”孟釗再向耿照盯了一跟,說道:“不認得。”公孫奇道:“劉彪,你說給他聽。”
那鷹鼻漢子道:“孟老弟,我說給你聽,你可別惱。你那位姑娘和這姓耿的小子一路同行,今天才分手的。”盂釗顫聲道:
“劉大哥,你在跟蹤他們?你,你可瞧見了他們有、有什麼不軌之事?”這“不軌之事”囚字,他實在沒有勇氣說出來,聲音細如蚊叫。
那鷹鼻漢子卻故意大聲說:“老弟,你可得看開一點,孤男寡女,一路同行,這不軌之事麼?哦,我看你還是不問的好。”孟釗沉聲說道:“到底怎麼?”那鷹鼻漢子跨上一步,在他耳邊說道:“老弟,你彆著惱,他們晚上住店,只是要一間房的。”原來這鷹鼻漢子要了耿照的寶劍,自是想把耿照置於死地,免生後患。他說話的神態、語氣,都是唯恐引不起孟釗的殺機。
孟釗面色鐵青,但卻沒有立時爆發,公孫奇暗暗讚道:“這小子陰沉得很,在這當口屆然還忍得住,看來是個可以造就之才。”
孟劊呼了口氣,說道:“主公,請你解開這小子的穴道,我想問他幾句話。”公孫奇道,“好,這小子我交給你處置,要死要活,都由得你了!”隨手一指,便以一股罡氣,解開了耿照的穴道。
耿照穴道一解,不待那少年發同,馬上就嚷起來道:“孟大哥,你錯了!”孟釗道:“哦,我怎麼錯了?”耿照道:“你不明白,玉姑娘對你實是一片真情,她無時無刻不在惦記你呢,你休得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