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親。柳元宗道:“這麼說來,你們喬裝打扮,敢情是要混進金營,助耶律元宜一臂之力了?”
蓬萊魔女道:“不錯。女兒並不僅僅是為了去救武林天驕。
想日前,金國大軍百萬,虎視江南,咱們各方合力,為的就是要打勝這一場大戰。倘若能夠活擒金主完顏亮,勝利就更有把握。而且咱們可以事半功倍,雙方土卒、也可以減少許多傷亡!
如今有耶律元宜作為內應,這是千載一時的機會,女兒以為決不能錯過!”
柳元宗沉吟道:“這計劃攸關大局,時機也確是不應錯過。
但你是義軍盟主——你一去,這裡群雄無首,卻怎生處置?”
蓬萊魔女道:“所以女兒才來與爹爹商量,請爹爹代我做這義軍盟主。”
柳元宗笑道:“原來你是打著這個主意。但我二十年來陪伴古佛青燈,久已不理塵世之事,只怕挑不起這副重擔子了。”
蓬萊魔女笑道:“爹爹,你當年威震天下,與我的師父一般,同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你來當這盟主,只有比女兒更為適當。
誰敢不服?何況也只是幾天的功夫?各路大軍的部署,昨日也都會商好了。明晚更鼓一起,他們各依原來的計劃出擊便行。我想大約也不會有什麼意外。
“爹爹,你隱姓埋名,在荒山古寺過了二十年,為的不就是等待有朝一日,一雪國恨家仇嗎?如今時機已到,難道你反而消失了當年的豪氣雄風?”
柳元宗哈哈木笑,說道:“知女莫若父,知父也莫若女。好,我算是給你說動了。想當年,我進金宮盜寶,身闖虎穴龍潭,也從未想到艱難二字!做幾天盟主,那又何足道哉!女兒,爹爹剛才是和你說笑的,這擔子你卸下來,為父的不給你挑還有誰挑?”
蓬萊魔女道:“好爹爹,我早知道你會答應的,所以我昨晚才敢一口應承清霞妹子呢。”
柳元宗道:“但盼你此去能夠事事順利,救出檀羽衝。只是,你——”
蓬萊魔女知道父親的隱憂,粉臉微紅,輕聲說道:“女兒之事,女兒也已有了主意,爹爹不用擔憂。”
柳元宗道:“好,有了主意就好。我知道你比男兒更強,我可以放心你的。”
蓬萊魔女叫人將玳瑁喚來,玳瑁見她們這副打扮。也很驚詫。
蓬萊魔女把一些應該交代的事務,交代了玳瑁,叫她協助柳元宗,明晚按原定計劃進行。諸事料理妥當,便與赫連清霞悄悄離開。
蓬萊魔女不想驚動眾人,吩咐玳瑁不可聲張,便與赫連清霞從後門出去,悄悄離開。她已經改容易貌,難也認不出她就是盟主,沿途的兒個義軍崗哨,見她持有令箭,稍加盤問,便即放行。
黃昏時分,開始走進金軍防區,兩人藏匿樹林之中,待到天已經黑下來了,方始出動。由赫連清霞帶路,抄一條險峻的山徑,前往耶律元宜的駐地。
她們二人都是一身上乘的輕功,這一條路上巡邏計程車卒不多,赫連清霞根本不必用到腰牌,就避開了。
兩人走了一會,山路越行越險,這段路程,連一個巡邏計程車卒也不見了。赫連清霞悄悄說道:“翻過這個山頭,下面便是宜哥的軍營了。”蓬萊魔女從高處眺望下去,只見火光點點,有如黑夜的繁星,一座座的營帳,在江邊連綿伸展,望不盡頭,那些燈光,就是從各個營帳之中透出來的。蓬萊魔女見了這個陣勢,也暗暗有點心驚,小聲笑道:“霞妹,幸虧有你帶路。他們經過前晚的一場驚擾,今晚的防範又嚴密多了。各處軍營,都沒有熄燈滅火,當真是個枕戈待旦的光景。”赫連清霞道:“到了宜哥的駐地,雖有盤查,也不礙事了。”
話猶未了,忽地隱隱似聞腳步之聲,蓬萊魔女心頭一凜:“這兩人輕功不弱,他們卻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