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卻仍是病體依然,這不是我的氣數當盡了麼?再說,盧大國手的藥,我也吃了好幾天了,我真是不耐煩再吃下去了。”公孫奇道:“盧大國手說,你是傷了肝臟,大還丹雖能補中益氣,卻不能修補肝臟。因此他要用疏導調補的良藥給你調治,不能心急,要連續吃藥,再吃半個月,你就可以好了。”桑白虹道:“哎喲,還要半個月,那煩死了。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氣!”公孫奇笑道:“我知道,你們桑家在武林稱雄數十年,從沒折過威風。那天,東園望、華谷涵相繼而來,甚至連宋金剛這班傢伙,也居然敢登門找到咱們的頭上來,你心裡當然是有氣的。但好在半個月轉眼即過,待你病好之後,咱們就去找宋金剛那班人算賬,然後一個個地收拾東園望和華谷涵。”
桑白虹忽地靠著床壁,抬起身來,凝神望著丈夫說道:“你提起那日之事,怎麼漏提了一個人?”公孫奇道:“誰呀?”桑白虹冷冷說道:“還有誰呀?你的師妹柳清瑤。”公孫奇道:“她那日是來相助咱們的,可並非咱們的仇人。”桑白虹道:“我知道。
但既說起那日之事,恩人仇人都該提起才是。我問你,你心裡感不感激你這位小師妹?”
公孫奇道:“我這小師妹是個孤兒,我爹爹將她撫養大的,她幫我那是理所當然,說不上什麼感激不感激。”桑白虹冷笑道:“哦,原來你們早已是一家人了,至親之人,患難扶持,純出自然,我提起‘感激’二字,這倒是我說錯了話了。”公孫奇瞧她神色不對,忙道:“虹妹,你——”桑白虹道:“別忙,我再問你一句,倘若我病死了,你就該娶你的小師妹了吧?”公孫奇面色一變,隨即苦笑道:“虹妹,這都是你不放心的緣故,你若能心境寬舒,病也就容易好了。”
蓬萊魔女聽了,又是氣憤,又是為她師兄難過,心裡想道:“師嫂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在背後含血噴人,汙衊於我,哼,要不是她尚在病中,我就打她兩記耳光!我師兄也真可憐,好好一個名家子弟,卻被這妖女勾引私奔,一步步變得壞了。他對師嫂倒是體貼入微,帥嫂卻還要這樣氣他。”蓬萊魔女暗暗為公孫奇感到不值,對桑白虹也就更憎厭了。
桑白虹道:“我就是放心不下。哦,這麼說來,你對我並非假情假意,當真是望我病好的麼?”公孫奇道:“好,我向你發誓,我對你倘有三心二意,叫我不得好死!”桑白虹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伸手掩著他的嘴,說道:“好了,我相信你便是,不必發誓了。”
公孫奇扶他妻子躺下,說道:“為了教你放心,我將心事都對你說了吧。我本來要找師妹幫忙咱們報仇的,你既是不放心,我以後再也不見她了。”桑白虹道:“那又何必。”公孫奇道:“我要為你爭一口氣,咱們不用外人相助,也報得了仇。”桑白虹嘆了口氣,說道:“但求你對我永不變心,這仇麼不報也就罷了。你我聯手都打不過那笑傲乾坤華谷涵的,你不找師妹幫手,那除非是你回到你父親身邊,求他饒恕,再學全他的武功,但你家與我家乃是世仇,你父親可以寬恕你,卻決不會寬恕我,我知道他是不肯讓我踏進你的家門,做他的媳婦的。我寧可不報仇,不願失了你。”
公孫奇輕輕撫摸妻子的頭髮,柔聲說道:“你放心,我怎捨得離開你呢?但我已想過了,不必求我爹爹出頭,也無須請我師妹幫手,咱們就可以打敗那華谷涵!”桑白虹道:“我可沒有這把握。”公孫奇道:“不,咱們兩家的武功若能融會貫通,何懼那華谷涵。我練了那大衍八式之後,自覺功力已增進了不少,可惜你不讓我早練……”桑白虹打斷他的話道:“你別怪我,我爹爹臨死時候吩咐過我,桑家的武功是決不外傳的。”公孫奇笑道:“女婿又不是外人,要是你爹爹在生,現在就不會這樣說了。”
桑白虹道:“我就是見你侍得我好,所以這幾年我已經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