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與我決個勝負。”
公孫奇喝道:“欺師滅祖,無法無天!好,不給你一點厲害,你也不知道害怕,沙衍流,你給我把這小子揪過來。”
沙衍流即是那個少林寺的叛徒,他看見師叔彌度大師在場,心裡不能不有幾分害怕,因此一直躲在人叢中不敢出頭的。但此時公孫奇指名要他出去,他卻是不能不硬著頭皮出去了。沙衍流暗自想道:“醜媳婦總得見翁姑,好在投靠了公孫堡主,公孫堡主也總得給我庇護。”沙衍流一出來,彌度大師果然立即發作,喝道:“且住!”
沙衍流見了彌度大師,不能不躬腰答道:“師叔有何吩咐?”彌度大師壽眉一豎,“哼”了一聲道:“你眼睛裡還有我這個師叔嗎?你跟我回去!”沙衍流囁嚅說道:“這個,這個可要先問過公孫奇堡主。”彌度大師道:“好,公孫奇你怎麼說?”
公孫奇道:“大師的法諭我已拜讀過了,我是有一事未明,要向大師討教。請問大師此來,是隻為了貴派的弟子呢?還是也想參加比武?”
彌度大師道:“沙衍流是少林寺的弟子,他犯了本門戒律,我要帶他回去交方丈處置。少林寺無意捲入紛爭,但少林寺也決不怕事。公孫堡主既然出頭說話,那麼問到老袖要不要動武,那就全看公孫堡主了。”言下之意,十分明顯:公孫奇若然攔阻他清理門戶,彌度大師就只能和公孫奇動武了。
公孫奇談淡一笑,說道:“大師的意思,我明白了。那麼,貴派的清理門戶和此處的比武是兩件事情,沙衍流如今是奉我之命去抓這姓耿的小子,這是桑家堡之事,與大師無涉。事情既是兩樁,理該分別處理。待這件事情過後,公孫奇自會給大師回話,請大師稍待如問?”
少林寺在武林中一向居於超然地位,彌度大師既然說過“無意捲入紛爭”,公孫奇又這樣回覆他了,彌度大師自是不便立即動手。好在公孫奇已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彌度大師也就不爭遲早了。於是說道:“好吧,這一場比武老衲不管,等下老袖恭候施主回話。”
蓬萊魔女道:“好,那麼我也要問個明白,這一場算是比武還是算你桑家堡抓人?”
公孫奇道:“小師妹,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比武又怎麼樣?是抓人又怎麼樣?”
蓬萊魔女冷冷說道:“賦子聽著,是比武的話,你們派出一個人,我們也可以派出一個人,不能任由你們指名挑戰。你要抓人的話,好,那麼我們也可以抓你的人。你說耿照是桑家堡的叛徒,好,這是非姑且不論,但沙衍流更是少林寺的叛徒。你要派沙衍流來‘揪’耿照,我就更可以派人把沙衍流揪回來交給彌度大師。”
原來蓬萊魔女是害怕耿照打不過沙衍流。要知沙衍流的武功已得少林寺的真傳,在武林中也算得是一流高手的了。耿照雖然學了桑家的“大衍八式”,功力畢竟尚淺,焉能與沙衍流對敵。
蓬萊魔女說了這活,正在考慮派誰出去與沙衍流對敵為適合,想不到耿照卻是不知進退,自動請纓,立即說道:“管他怎麼樣,耿某決不能受人欺侮,這一場我定要與他們決個雌雄。”
公孫奇哈哈大笑道:“好,這正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小師妹,你還有什麼說的?”比武規矩,雙方同意,旁人即不能膽撓。
蓬萊魔女心裡暗暗叫苦,想道:“照弟血氣方剛,不畏強敵,精神可佩,但卻是太魯莽了。雙方武功相差太遠,這一場只怕是輸定了。”少林寺的大力金剛掌乃是天下最剛猛的掌力,蓬萊魔女不僅擔心耿照戰敗,還擔心他有性命之憂。當下暗暗戒備,事急之時,只好不顧比武規矩,救他性命。
這一場乃是強弱懸殊的比武,大家都在為耿照擔心,不料交手之後,卻是大出眾人意料之外。
沙衍流最初也是絲毫不把耿照放在眼中,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