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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麻大哈是想把上官寶珠搶回去作為人質,他以為秦弄玉是個女流,容易對付。倘若能在三招兩式之內把秦弄玉傷了,耿照必須照料他的未婚妻子,自己便可以搶回了師妹,逃之夭夭。
哪知秦弄玉這幾年來勤練峨嵋派的無相劍法,劍術精妙,尤在耿照之上,不過功力稍遜而已。麻大哈在接連兩場惡鬥之後,氣力不加,即使單打獨鬥,也未必是秦弄玉的對手,要想在三招兩式之內傷她,當然更是夢想了,秦弄玉一聲冷笑:“來得好!”青鋼劍揚空一閃,一招“玉女投梭”,反刺過去,麻大哈身形未穩,一杖擊空,只好揮袖拂擋。倘若他內力未曾消耗,還可以拂歪秦弄玉的劍尖,但如今他已是強弩之末,如何能夠?只聽得“嗤”的一聲,秦弄玉的劍尖刺穿了他的衣袖,把他的虎口也刺傷了。
說時遲,那時快,耿照亦已趕至。麻大哈大吼一聲,又是一個倒縱,斜掠出三丈開外。靈山派長於輕功,麻大哈急於逃命,已是顧不得搶他的師妹了。
耿照正要追去,麻大哈忽地把手一揚,發出了一枚煙霧彈,登時一團煙霧,擴散開來,遮住了耿照的視線。
蘇、博二人趁著煙霧瀰漫之際,也乘機逃走,蘇赫還打出了一把毒針。仲少符舞劍防身,耿照連發了三記劈空掌,掌風呼呼,把煙霧掃蕩得隨風而逝,但待到煙霧盡散之時,麻大哈、蘇、博等人也早已不見蹤影了。
仲少符本來是要去尋訪耿照的,想不到在這樣的境遇下相逢。雙方都是歡喜得難以形容,敵人一退,這兩個分別了十多年的兒時朋友就緊緊握著對方的手,仲少符道:“耿大哥,多虧碰上了你!”耿照笑道:“符弟,你長得這麼高了!幸虧你還認得我,要不是你剛才叫我一聲,我可還不敢和你相認呢。”仲少符道:“兩年前我看見過你的影象,要不然說不定我也認不得你的。耿大哥,認得你的人多呢,此地離大都不過五百餘里,你在這條路上行走,可也太大膽了。”原來耿照因為是金國的“欽犯”,金國朝廷繪了他的圖形在各地張掛,出了重賞要緝拿他,是以仲少符曾經見過。
耿照笑道:“怕什麼?我雖然是金虜的‘欽犯’,但還不是最重要的‘欽犯’比我更重要的‘欽犯’例如金國的武林天驕和丐幫的武幫主,他們還敢大搖大擺地進了京城,而且還大鬧了校場呢。金虜目前頭痛的事多著呢,他們要應付蒙古的進侵,又要對祁連山的遼國舊部動兵,對我們這些二三流的‘欽犯’,那已是無暇‘緝拿’了。”
仲少符怔了一怔,說道:“武幫主他們大鬧京城之事你已經知道麼?”耿照道:“不錯。你也知道麼?”仲少符道:“當日我就是和武幫主同進校場的。”耿照詫道:“那麼,你怎的又在這兒,卻與靈山派的上官寶珠同在一起?”仲少符道:“說來話長,咱們回去看看上官姐姐再說,哦,原來你和我的上官姐姐也是認識的,這就更好了。”耿照聽得他叫上官寶珠做姐姐,更為詫異,笑道:“看你的武功,你並非靈山門下,卻怎的和上官寶珠做了結拜姐弟了?好吧,咱們且先把你的上官姐姐救醒過來再說。”剛在此際,秦弄玉已在大聲叫道:“快來,快來!她的穴道,我解不開!”
仲少符曾跟四空上人學過解穴的本領,四空上人武學淵博,對正邪各派的點穴功夫都有研究,仲少符一看,說道:“點的是‘伏兔穴’,待我來解。”可是他按照師父所教的手法來解,都依然是解不開。”上官寶珠臉上的肌肉起了一陣痙攣,似乎有點痛楚的感覺,仲少符連忙縮手,說道:“師父沒有教過我解靈山派的點穴功夫,可是我是按照正宗的解穴要決解的,按說正邪各派所點的穴道都能解開,奇怪,卻何以失靈了?”耿照忽道:“符弟,你以內力拍她的環跳穴試試。”仲少符吃了一驚,說道:“這不是令她的經脈逆行了嗎?”
解穴的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