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更是氣得暴跳如雷,罵道:“莊嚴佛殿,豈容你這妖女玷汙?給我滾出去!”原來喇嘛宮的規矩,正殿是不許婦女參拜的。
蓬萊魔女冷笑道:“哪裡來的臭規矩,你給我滾出去!”拂塵一揮,卷著了那喇嘛打來的禪杖,借力使力,往旁一帶,那喇嘛果然應聲跌倒,摔下屋頂。
蓬萊魔女迎上那三個喇嘛!塵劍兼施,不過片刻,兩人給她劍尖刺著虎口。一人給她拂塵打碎了琵琶骨,全都骨碌碌地滾了下去。
蓬萊魔女再與笑傲乾坤夾攻太乙,忽聽得裂人心肺的一聲嚎叫,但卻並不是太乙叫出來的。蓬萊魔女怔了一怔,立即省悟,這是被囚在附近的公孫奇的嚎叫,想必是他正在受著“走火入魔”的煎熬。
嚎叫之聲尚在刺人心肺,緊接著又聽得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聽得出這是柳元甲的笑聲,似乎是他正在得意獰笑,但笑聲中卻又含有無限淒厲。
笑傲乾坤道:“你去救人,我給你應付這老賊。”蓬萊魔女知道以笑傲乾坤的本領,雖然勝不了神駝太乙,但一時三刻料想也不至於落敗。於是疾刺三劍,先迫退了太乙,回身一掠,飛過第二座殿字,循聲覓跡,找到了囚禁公孫奇的那間密室。
蓬萊魔女從視窗望進去,只見柳元甲盤膝而坐,頭上冒出熱騰騰的白氣。公孫奇卻在地上打滾,不住哀號。
此時寺中已是人聲鼎沸,柳元甲對外間的聲響,似是聽而不聞。公孫奇在打滾哀號,他則在對著公孫奇發出“嘿嘿”的冷笑,好像十分“欣賞”公孫奇的痛苦。可是在他得意之極的笑聲之中,卻掩飾不了他內心的恐怖,笑聲中充滿淒厲之感,笑得竟是比哭還要難聽。
蓬萊魔女正要不顧一切,破門而人。忽見公孫奇爬了起來,倚著牆角喘氣,不再嚎叫了。“走火入魔”對於練功之士的折磨和尋常人患了瘧疾有些相似,是間歇性地發作的。公孫奇看來是熬過了最痛苦的時刻,又可以喘息片時了。
公孫奇喘息一過,也在嘿嘿地冷笑起來。柳元甲瞪眼道:“你還沒有嘗夠苦頭麼,你笑什麼?”
公孫奇冷笑道:“柳元甲你休得意!不錯,我是嘗夠了苦頭,但你也好不了,我受的這些苦,就要輪到你一遍一遍地身受了。總算皇天有眼,叫我親眼看見你在我面前受苦。如今你的走火入魔已經發作,最多比我多活一兩個月而已。”
蓬萊魔女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柳元甲此時已是和公孫奇一樣,也在受到了“走火人魔”的熬煎。不過程度有深淺的不同而已。他盤膝運功,想來正是以上乘的內功,抵受那痛苦的熬煎。柳元甲具有正宗內功的基礎,所受的“走人入魔”之難在目前這個階段,也還沒有公孫奇那樣嚴重,故此尚能抵受,普通的人,甚至還看不出來。
柳元甲“哼”了一聲,冷笑說道:“公孫奇,我雖然中了你的詭計,可借你只能看到我‘走火人魔’的開始發作,我卻可以看到你身遭慘死!你知道不知道,你已經活不過今日,下一次發作,你就要畢命於此了!”
公孫奇笑道:“那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但你卻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柳元甲冷笑道:“你以為我肯讓你快快活活地大解脫麼?在你下次發作之時,我將斷你的奇經八脈,再加上你‘走火入魔’之時的痛苦,你將嚐到了天下最慘最酷的刑罰!”
蓬萊魔女毛骨悚然,不忍再聽下去、也不敢再聽下去,“砰”的一聲,立即破門而入,喝道:“柳元甲,你用的好狠毒的手段!你想不到我會來此吧?”
柳元甲神色不變,反而縱聲笑道:“我早料到你這丫頭會來的了。哈,哈,你來得正好,讓我可以多殺一個人,你就陪公孫奇一同死吧!”蓬萊魔女一劍刺去,柳元甲仍然盤膝坐在炕上,這一劍眼看就要刺到柳元甲身上,柳元甲驀地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