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笑傲乾坤,我倒要向你請教請教!”
華谷涵輕搖摺扇,微笑說道:“柳壓主肯予賜教,幸何如之,那就請與這位金國國師,祁連老怪,一齊上吧!”柳元甲雙眉倒豎,臉如塗朱,喝道:“什麼?你敢小視於我?”試想:柳元甲是何等身份,焉能以二敵一,與金超嶽聯手來夾攻華谷涵?華谷涵面不改色,淡淡說道:“不敢。但柳莊主你雖然是隻講私誼,我華某人卻須先分敵我,敵我不兩立,正邪難共存,我絕不能將這位金國國師放過一邊,置之不理,你若看不順眼,那只有與他同上了!”話語說得分明,他是定要先鬥金超嶽,柳元甲要嘛就袖乎旁觀,要嘛就並肩齊上。他絕不能捨了金超嶽來先鬥柳元甲。
這番話說得辛辣之極,教柳元甲發作也難,不發作也難,要知柳元甲雖是與金超嶽有所圖謀,但絕不願秘密公開暴露,所以對金超嶽的身份一直還要隱瞞。如今華谷涵口口聲聲的是“金國國師”、“分清敵我”,柳元甲若是助金攻華,那不是表明站在敵國這一邊了?何況以柳元甲的身份,也絕無以二敵一之理。
場中這班江湖豪客對柳元甲素來畏眼,但民族氣節多多少少總還是有的,聽華谷涵說得大義凜然,有一些人已禁不住輕輕鼓掌。柳元甲面上一陣紅一陣青,唯恐失去人心,更多兒分顧忌。柳元甲的心腹則在人群中展開遊說,說來說去,也無非兩點,一是動以地域之見,說華谷涵乃是“強賓壓主”,藐視江南武林;一是恃著證據尚未確鑿,說華谷涵的話乃是信口胡言,不可輕信。
正在鬧得不可開交,文逸凡忽地攔著柳元甲道:“柳莊主還請三思!”柳元甲道:“何事三思?”文逸凡道:“既有四張請柬,便須三思而行。這位金先生固然是你請來的貴賓,但這位華大俠也是你發帖請來的朋友呀!”柳元甲正是想把事情縮小到“私誼”範圍,文逸凡則怕華谷涵吃虧,故而迎合他的心意,指出雙方都是他請來的朋友,教他容易落臺。但“四張請柬”這一句話,卻還是暗暗刺了柳元甲一下。
金超嶽倒是滿心希望柳元甲出頭,他好坐山觀虎鬥的。可是柳元甲已躊躇不前,而華谷涵又是咄咄迫人,已直接向他挑戰。他若不上去應戰,什麼面子都掉盡了,他豈能當著江南的武林人士,失了體面?當下把心一橫,心想:“憑著我的陰陽二氣,兩大奇功,未必便輸給這笑傲乾坤!”心念未已,華谷涵摺扇一張,已到了他的面前,冷冷說道:“這裡是大宋地方,容不得你立足此地,你不敢應戰,就快給我夾著尾巴滾吧!”金超嶽大怒道:“難還怕你不成!”呼的便即一掌發出!
金超嶽掌力一吐,登時熱風呼呼,熱浪四溢,在這場邊圍觀的賓客也覺觸體如燙,驚叫聲中,紛紛後退。華谷涵卻是動也不動,只摺扇輕輕一撥,一股熱風己是向金超嶽反吹過來,熱風中卻又有一絲清涼的涼意,令入覺得十分受用。金超嶽大吃一驚,心道:“這小子的內功倒是古怪,莫要著了他的道兒!”一聲大喝,左掌相繼發出。這一次掌力一時,卻是寒飆卷地,登時似從炎炎的夏日一步踏進蕭殺的寒冬,那些在場邊駐足圍觀的賓客已經是退後數丈了,兀自感到冷風撲面,冷氣侵肌,功力較低的竟禁不住渾身發抖,牙關格格作響。轉瞬間場邊的觀眾已是寥寥落落,十之八九遠遠走開,只有十來個功力最高的還在離場三五丈內。
原來金超嶽這一冷一熱的奇功,名為“陰陽五行掌”,乃是將兩門最厲害的邪派功夫——“雷神掌”與“修羅陰煞功”合而為一,苦練了三十年這才練成功的。他剛才右掌發的是雷神掌,如今左掌發的則是修羅陰煞功。
華谷涵一個轉身,摺扇又是輕輕一撥,一股冷風登時又向金超嶽反吹過來,冷風之中卻又有一絲絲暖氣混了進來,令人如受春風吹拂,舒服非常,不由得神思睏倦,就似想去睡覺似的。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