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哼,你既無情,焉能怪我無義?”上官寶珠氣得聲音打顫,說道:“好呀,麻大哈,現在我才算認識你了!我危難之時,你不理我。如今我受了傷,人家好心的照料我,你卻反而含血噴人!你說的還是人話嗎?”麻大哈冷冷說道:“你罵夠了沒有?乖乖地跟我走吧!”說話之時,已是走到床前,一手向上官寶珠抓去。
黑暗中忽見金光一閃,上官寶珠斥道:“滾開,要我跟你,今生休想!”金光耀眼,好像一條彩色斑斕的長蛇突然從床上竄了出來。原來這是上官寶珠的一件獨門暗器,名為“金蛇帶”,是一條三尺多長,用金屬製成的蛇形帶子,帶上有毒,打到人的身上,可以令人渾身發癢,四肢無力。
麻大哈以為上官寶珠病倒床上,已是失掉了抵抗的能力的,這一下奇襲,倒是頗出他意料之外。此時麻大哈正彎著腰向她打來,上官寶珠的“金蛇帶”若是打他面門,非中不可。可是上官寶珠念著青梅竹馬的交情,“金蛇帶”打著他的面門,只恐把他的眼睛弄瞎,於是把“金蛇帶”上揚之勢改為下卷,改打他的脈門。
麻大哈身手不弱,上官寶珠這麼略一遲疑,變招打出,可就給了他反攻的機會了。說時遲,那時快,麻大哈己是把手縮排袖管,長袖一揮,卷著了上官寶珠的“金蛇帶”。上官寶珠病後乏力,“金蛇帶”反而給他奪了過去。
麻大哈冷笑道:“好狠呀,你這賤人!”他非但不感激上官寶珠手下留情,反而破口大罵。上官寶珠拔出了柳葉刀,喝道:“麻大哈,是你迫我和你動手,從今之後咱們恩斷義絕!”刀頭上發出藍湛湛的光華,麻大哈知道這是一把毒刀,上官寶珠拼了命向他斫來,麻大哈不敢空手奪刀,側身一閃,上官寶珠從床上跳起,穿窗而出,她想引開麻大哈,好讓仲少符單獨對古云飛,那就有較多的機會可以逃走了。
上官寶珠的輕功比麻大哈高許多,若在平時,她是一定可以跑得掉的。但此際她功力未復,輕功已是大打折扣,麻大哈跟蹤追出,一記劈空掌向她打去,上官寶珠剛剛跳出院子,腳尖沾地,那股劈空掌力已是打到她的身上。上官寶珠晃了兩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強自支援,這才沒有跌倒,麻大哈已經追上她了。
上官寶珠喝道:“麻大哈,你敢傷我,我媽不殺了你才怪!”上官寶珠的母親是青靈派北支掌門,手段毒辣,武林知名,連麻大哈的師父猛鷲上人也要怕她幾分的。麻大哈一見上官寶珠口吐鮮血,心裡不禁一驚,第二掌就不敢再打下去。
麻大哈不敢再使金剛掌力,改用擒拿手法來鬥上官寶珠。上官寶珠發了狠,一口刀亂劈亂斫,她這口乃是毒刀,麻大哈不無顧忌,急切間竟是奪不下她的兵刃。但上官寶珠想要跑出這間客店,也是不能。她在受傷之後,輕功根本就不能施展,不到三丈高的屋頂也跳不上去了。
上官寶珠本來是想引開麻大哈的,力不從心,大為著急,只能希望仲少符趕快逃跑。心念宋已,只聽得“呼”的一聲,仲少符從視窗跳了出來,可是仲少符卻並沒逃跑,他是來解上官寶珠之危的。
仲少符一劍向麻大哈背心刺去,麻大哈一跳閃開,冷笑說道:“好呀,你們兩個倒是同一條心,居然聯手來對付我了。”說話之間,古云飛亦己追了出來,判官筆點向仲少符背心的“風府穴”。這是人身死穴之一,仲少符不能不回身招架。麻大哈立即反撲。
上官寶珠叫道:“符弟,你趕快跑吧。他不敢把我怎樣的。”仲少符道:“不,咱們生則同生,死則同死!”奮力一劍,盪開古云飛的判官筆,但背脊卻著了麻大哈的一抓,衣裳碎裂,登時起了五道血痕。幸而未抓傷他的琵琶骨,否則更是不堪設想。
麻大哈妒火攻心,又氣又怒,縱聲笑道:“你們想做同命鴛鴦,我偏叫你們不能如願!”麻大哈剛才來的時候,因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