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計,大喜之下,撲過去伸手便抓,他還害怕蓬萊魔女萬一給打中了死穴,必須及早解救,免得失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嬌妻。
柳元甲怔了一怔,暗自尋思:“這賤婢武功不弱,怎的會有此失?莫非有詐?”心念一動,連忙叫道:“小心。”
饒是他立即見機,出聲警告,也已遲了。話猶未了,只聽得“咔嚓”一聲,飛龍島主的一條手臂已給蓬萊魔女硬生生拗折。他們兩人是近身扭打,柳元甲的錢鏢絕技、也無從解救。
飛龍島主大吼一聲:“好狠的妖女。”倒縱出三丈開外,一跤摔倒地上。手臂脫臼,鮮血淋滴。
柳元甲又驚又怒,說道:“宗島主,你彆著急,我親手捉這賤婢,務必叫她做你的妻子。”聲到人到,五指一劃,使出最上乘的點穴功夫,一招之間,遍襲蓬萊魔女七處大穴。
蓬萊魔女喝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柳元甲,你的驚神指法還未學得到家。”五指一攏,手法與柳元甲一模一樣,同時彈出,柳元甲吃了一驚,連忙閃開,蓬萊魔女一躍而前,閃電般地抓起了剛才投在地上的寶劍。
柳元甲一驚之後,這才恍然大悟是中了蓬萊魔女的虛聲恫嚇的退敵之計。原來“驚神指法”乃是最深奧的點穴功夫,變化又非常繁複,蓬萊魔女其實是隻知姿勢,未曾真個學會。但她知道柳元甲這門功夫,是從“穴道銅人圖解”上學來的,學得未全,危急之時,大膽嚇他一跳,果然見效。
但柳元甲是個武學的大行家,蓬萊魔女對他的虛聲恫嚇,只能收效一時,絕不能再次使用。柳元甲發現了破綻,一退覆上,冷笑說道:“不錯,我的驚神指法是未曾學得到家,且看你學全了沒有?”五指疾彈,激盪氣流,嗤嗤作響,又來點蓬萊魔女的穴道。
好在蓬萊魔女已經抬起了寶劍,塵劍兼施,拂塵護身,長劍攻敵,一招“玄鳥劃砂”,劍光揮了一道弧形,橫削出去,冷笑說道:“你有你的打法,我有我的打法,看你的指頭碰得過我的劍鋒麼?”
柳元甲有空手入白刃之能,但蓬萊魔女的劍法精妙狠辣,他可不敢嘗試,當下改點為彈,“錚”的一聲,彈中劍背。他的功力高於蓬萊魔女,但也高不了許多,只憑一指之力,可還不能把蓬萊魔女的長劍打落。
蓬萊魔女借他這一彈之力,劍勢偏斜,刺他脅下的“愈氣穴”。這一招刺穴劍法是從驚神指法之中變化出來的,以劍代指,較易運用,而勁道的凌厲,比之用指點穴,那是厲害多了。
柳元甲恐防有失,不敢再試彈指神通的功夫,改用劈空掌力,呼呼兩掌盪開蓬萊魔女的劍鋒,退後幾步。
蓬萊魔女緊迫不捨,連環七劍,劍劍直刺柳元甲的要害。她知道內力不及叔父,久戰絕非其敵,只有希望速戰速決,趁自己稍占上風的時候,以閃電般的劍法刺傷對方,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柳元甲冷笑道:“好個狠辣的丫頭,居然要和叔叔拼命麼?”蓬萊魔女罵道:“我沒有你這樣砧辱祖先的叔叔!”劍招催緊,越發凌厲。柳元甲大怒道:“好呀,你既然狠起心腸,不認家人,可也休怪我掌下無情了。”驟然間掌力一發,勢道有如排山倒海而來。原來他初時是由於害怕哥哥的報復,而且又是想迫使蓬萊魔女與飛龍島主成親,故而不敢把她打傷,只想把她活捉。
但到了此際,他看得出蓬萊魔女已是拼著豁出性命和他決個生死的了,他若不是施展全力,只怕反而傷在蓬萊魔女劍下。
蓬萊魔女的本領雖然勝於從前,但論到功力之深厚,究竟還是不及叔父。而且她又是在經過一場劇鬥之後,氣力頗有損耗,此消彼長,雙方的距離,當然是差得更遠了。
柳元甲全力施為,當真是非同小可,舉手投足,隱隱帶著風雷之聲。蓬萊魔女就如一葉輕舟,在驚濤駭浪之中掙扎,十數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