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痛”更難抵受,柳元甲雙手只想抓癢,但給蓬萊魔女迫得極緊,卻又騰不出手來,當真是難受之極!
不消片刻,柳元甲已是再也忍耐不住,百忙中騰出左手抓了一抓癢處。蓬萊魔女身手何等矯捷,乘隙即進,唰的一劍,指到了柳元甲的前心,柳元甲疾忙後退。蓬萊魔女閃電般的連環七劍,柳元甲就接連地退出了七步。他們本是在冰湖之旁劇斗的,柳元甲退到了第七步,已是退無可退,一腳踏空,跌下冰湖。
柳元甲也是當真了得,只見他身形一起,便似掠波巨鳥一般,腳點浮冰,竟然“飛”過了這個冰湖。而且他還隨手一抓抓起了一塊浮冰,向對岸一灑。碎裂的冰片就似冰雹一般向著蓬萊魔女和上官寶珠落下。
蓬萊魔女揮舞拂塵,冰雹紛落,化成了濛濛的霧氣,蓬萊魔女只是衣袖微溼,並沒給他打著。上官寶珠身上則著了幾點冰雹,只覺奇寒徹骨,不由得機伶憐地打了一個寒噤,不敢向前追去。轉眼之間,柳元甲已是飛過冰湖,出了這個園子。
上官寶珠叫道:“好厲害!”蓬萊魔女拉著了她,說道:“你怎麼了,沒受傷麼?”上官寶珠吸了口氣,笑道:“倒沒受傷,只是冷得難受。你呢?”要知天狼嶺高聳入雲,高山上本來就比平地冷了幾倍,上官寶珠的內功不及蓬萊魔女,身上的“冷淵穴”又恰恰被冰雹打著,當然覺得難受了。還好在冰片的力道不大,打著了“冷淵穴”只是令她感到奇寒徹骨,未至於受傷。蓬萊魔女助她推血過官,上官寶珠自運真氣,真氣一轉,下沉丹田,身體也就漸覺暖和了。
蓬萊魔女笑道:“我倒沒有什麼,只是胸口有點發悶。”上官寶珠歉然道:“你是吸進了我的悶香了。好在咱們有天山雪蓮,你嗅一嗅花香,就會好的。”天山雪蓮能解百毒,蓬萊魔女深深吸了一口花香,果然精神頓爽。
蓬萊魔女說道:“武幫主與檀大俠未見到來,這裡可是不宜久留的了。”上官寶珠道:“不錯,他們一定會去而復來的,要是他們把我的猛鷲師叔與神駝太乙都招了來,咱們就決計不是他們的對手了。可是就這樣下山了麼?”
上官寶珠是希望在這天狼嶺上可以會見她的母親的,就此回去,心實不甘。
蓬萊魔女說道:“咱們去找一位老前輩,找著了再來,並非就此回去。”蓬萊魔女想找的就是住在天狼嶺腳石家村中的太乙前妻聶金鈴。
聶氏母女住的是一間古老大屋,蓬萊魔女到了門前,只見大門緊閉,門上有個掌印,入木三分。門前的一對石獅掉轉了頭,一隻獅子斷了耳朵,一隻獅子裂了鼻子,額角也都鑿穿。把一對本來是威風凜凜的石獅弄得形狀十分可笑。蓬萊魔女吃了一驚,說道:“看這情形,敢情是那老駝子已經來過了。”當下用“傳音入密”的內功通名求見,半晌不見回答,蓬萊魔女與上官寶珠便即跳過牆頭,逕自進去。
只見屋內的雜物凌亂不堪,似乎曾經過一場激烈的打鬥。蓬萊魔女驚疑不定,直奔後院,她是來過聶家的,知道聶老婆婆住的房間。房門虛掩,蓬萊魔女推門一看,哪裡有半個人影,就在此際,蓬萊魔女忽地聞到一縷似香非香似臭非臭的氣味,登時心頭作悶,凡欲作嘔。
上官寶珠隨後來到,嗅了一嗅,連忙拿出了天山雪蓮,給了蓬萊魔女一嗅,蓬萊魔女對著雪蓮深深吸了口氣,煩悶之感,方才解除。
蓬萊魔女退出了聶金鈴的臥房,問道:“這是什麼悶香,如此厲害?”屋內無人,這悶香當然是早就已經留在屋內的了。蓬萊魔女雖然不知道它已經留了多少時候,但悶香的氣味迄未消散,而且以她這樣深厚的內力也抵受不了這股悶香,那藥性的厲害也就可以想見了。
上官寶珠道:“這不是尋常的問香,這是魔鬼花所煉的迷香。”蓬萊魔女道:“魔鬼花?嗯,好怪的花名!”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