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些跌倒。狼狽的情狀,就似耿照先前所受一般。
孟釗又驚又怒,大聲叫道:“二小姐,你、你——”耿照抬頭一看,只見指點他的竟是個年輕的女子,梳著高聳的“堆雲署”,縮著一支金釵,臉上塗了一層不厚不簿的脂粉,姿容說不上是美,但也並不醜,比那婦人好看一些,但兩人的相貌卻很相似。
公孫奇喝道;“虹妹別管閒事,孟釗你別理她,快用伏虎拳的第七式,走離門,趨乾位,拳打‘愈氣’,腳賜‘白海’。”孟釗有主人撐腰,膽氣頓壯,一個轉身,拳打腳踢,從耿照絕對意想不到的方位打來。那少女也立即叫道:“走乾門,趨震位,掌擊‘膻中’。”
“咚”的一聲,耿照腰部中了一拳,他無暇思索,便即依照那少女的指點走位發掌,孟釗踢向他下盤的那一腳使落了空,重心驟失,身向前傾,耿照一掌劈下,果然恰好劈中孟釗的鼻樑(“檀中”即鼻樑與嘴唇之間的方位。)打得他皮開肉綻,鼻血直淌。那少女格格嬌笑。
哪知笑聲未了,耿照膝蓋忽地一麻,氣力全消,雙腿一彎,堪堪就要倒下。孟釗大怒之下,突然見敵人顯出不支情狀,知道是主人出手暗助,心想:“有主人在此,諒你這野丫頭撒野也撒不到哪裡去,我何須怕你?”喝道:“小子,你也吃我一拳。”就在耿照將倒未倒之際,他猛的撲上去便是照面一拳,也想照樣打破耿照的鼻子。
哪知他快,有人比他更快,他一記長拳搗出,只見青色的人影一晃,正是那個少女,出手如電,倏地就抓住了耿照的背心,將他硬生生地拉開數步,避開了孟釗這一記剛猛的長拳。到了此時,孟釗再大膽也不敢撲上去動手了。
公孫奇喝道:“虹妹,你鬧得太不像話啦!把人放下來!”那婦人也喝道:“虹妹,不許這樣胡鬧,聽你姐夫的話。”那少女笑道:“姐夫沒有聽你的話,你卻要我聽他的話?咦,你幾時變了性,願意做千依百順的妻子,甘受丈夫的管束了呢?”那婦人喝道:“胡說八道,放下!”那少女見姐姐發了氣,果然不敢太過撒野,只好把耿照放下來。
但那少女顯然並未心服,走上來道:“姐夫,你怎麼說我鬧得太不像話?”
公孫奇怒道:“你為何教這小子打孟釗?”那少女道:“咦,只許你州官放火,就不許我百姓點燈嗎?你和劉彪高談闊論,不也是暗地裡指點盂劊打他嗎?”公孫奇道:“你這丫頭怎的如此不明事理,孟釗是自己人,你懂不懂?”
那少女笑道:“我怎麼不懂?我還知道孟釗是因為爭風呷醋,所以想一拳把他打死呢!”
公孫奇道:“既然你知道因由,為何還要如此胡為,幫外人來打孟釗。”
那少女格格笑道:“我說你才是胡鬧呢,人家爭風呷醋,幹你什麼事,要你插在中間?這是他們的私事,就應該由得他們去分個雌雄,決個勝負;你暗地幫忙。算個什麼?孟釗打贏了也不光彩!”那婦人斥道:“阿青,你說夠了沒有?簡直是越來越放肆了,說話沒大沒小,胡言亂語,羞也不羞?”那少女道:
“還沒說夠呢!姐夫,你自命是天下第三高手,以天下第三高手的身份,卻去暗算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羞也不羞?姐姐,你——”那婦人道:“你怎麼啦?”那少女道:“你常自誇,姐夫什麼都聽你的,嘻嘻,我不說啦……你想想看,你羞也不羞?”言下之意,實是譏笑姐姐胡亂吹牛,因為她姐姐最初是主張放走耿照的,公孫奇卻沒有聽她的話。
公孫奇一向自負,給她刺中癢處,滿面通紅,發作不得,只有頻頻說道:“白虹,你還不管束管束你這妹子,太不成話啦!
連你我也頂撞起來了!”那少女又格格笑道:“要我不頂撞你們,那也不難。可是你們做事也得公道一些。好吧,姐夫,我和你一言為定,你不幫孟釗,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