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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拍出,把蓬萊魔女的劍點震歪,連環三劍,劍劍落空;大袖一揮,又把蓬萊魔女的拂塵也盪開了。蓬萊魔女大為驚異,心道:“怎的這禿驢在受傷之後,功力反而更加強了?可真是邪門!”她摸不到竺迪羅深淺,一時間不敢魯莽從事,緩了攻勢,卻展開身法,隔在竺迪羅與東海龍之間,防備他向東海龍追擊。

哪知竺迪羅正是要她如此,蓬萊魔女攻勢一緩,竺迪羅已騰出手來,把手一揚,只見一團煙霧,突然飛出,煙霧中還雜著齧嗤聲響,這是竺迪羅的一種歹毒晴器,在煙霧掩蓋下足射出了一把梅花針。蓬萊魔女急忙退後,閉了呼吸,揮舞拂塵,將黑暗中射來的梅花針打落。東海龍叫道:“這禿驢要逃!”以混元氣功發出劈空掌,勁風掃蕩,把煙霧吹散,只聽得竺迪羅的聲音已從外面傳來,哈哈笑道:“灑家無暇陪你們玩耍,有膽的你們就追來吧!”他在煙霧掩護之下,早已逃之天天,去得遠了。

蓬萊魔女見東海龍的劈空掌力不遜先前,知他沒有受傷,放下了心。這時,他們一來因為摸不到竺迪羅的深淺,覺得他的武功太過怪異,追上去也未必就能將他活擒,二來也急於要給釋湛施救,希望能留得一個活口,也就只好讓竺迪羅逃走了。原來竺迪羅練有一門邪派的奇特內功,名為“天魔解體大法”,在自傷肢體之後,功力可以陡然增強一倍。他第一次吐血是因受了東海龍掌力之傷,第二次吐血卻是他自己咬斷一小片舌尖,施展“天魔解體大法”噴出的血箭。所以在第一次吐血後功力大減,而在第二次吐血後卻又忽地增強,就是因為這門邪法的緣故。但因這門邪法,極傷元氣,只能暫救燃眉之急,絕不能長久支援,故此他在一掌擊退東海龍,開啟缺口之後,便要急急忙忙逃走。他說是不怕蓬萊魔女,其實正是心中害怕。

蓬萊魔女與東海龍走進後堂,只見耿照盤膝坐在地上,釋湛的身子則斜靠著牆,胸口插的那柄匕首尚未拔出,面上已無一點血色。

蓬萊魔女先問耿照道:“不礙事麼?”耿照吸了一口氣,站起來道:“幸沒受傷。但這位大師,他不肯眼藥,唉,看這樣子……”

原來耿照剛才受了竺迪羅掌力的餘波,胸口發悶,也是有氣無力。他盤膝而坐,乃是運那大衍八式,這才得恢復精神。

東海龍頗通醫道,於耿照重濁的呼息中覺得有點不對,無暇多說,三指一扣,便搭上他的脈門,蓬萊魔女道:“怎麼?他可是……”東海龍鬆了口氣,道:“不錯,你果然幸沒受傷。但你可是身上有病麼?”耿照詫道:“病?我沒有什麼病呀!”原來耿照日前所中的公孫奇“化血刀”之毒,毒質深藏“隱穴”之中,未曾到期,外表是一點也看不出來的,但這次他因受了竺迪羅的劈空掌力波及,在運功調勻氣息之時,就顯得較常人稍為重濁了,而且撥出的氣息也微帶臭味,既然不是受傷,那就是有病的跡象了。

蓬萊魔女聽了東海龍這麼一問,霍然一省,也不禁犯疑,心道:“以耿照現有的功力,雖然不足以擋竺迪羅的一掌,但那一掌我已給他消去七分力道,餘波所及,他還是險些跌倒,又要運功靜坐,才能恢復精神,這可真是有點奇怪了,他本來是應該禁受得起的。”當下說道:“也許你初到江南,不服水土,有了病也不自知吧?進城之後,請辛棄疾找個高明的大夫給你看看。”

東海龍心道:“他是什麼病,我也看不出來,想臨安的那些大夫,未必便能高明於我。不過,他既然還能運用內功,即使有病,大約也不是什麼重症。”東海龍根本就不知道有“化血刀”這種邪派毒功,他把過了耿照的脈,只診斷出他未受內傷,當下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東海龍既然認為耿照的“病”無甚緊要,於是就把注意力移到釋湛身上,釋湛的傷勢卻是一眼就看得出來,他以匕首刺胸,直沒至柄,傷得極重,所受的毒,身體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