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投鼠忌器,即算他們毫無顧忌,要想救人,也是沒有這樣的本領了!
蓬萊魔女先把張定國放下,張定國叫道:“柳女俠,有話好說。”蓬萊魔女冷笑道:“等下自然要與你好好說的,現在還未輪到你呢。”她把張定國放在石臺上,一足踏著他的胸口,教他絲毫也不能動彈。騰出手來,搜那軍官,搜出了一面金光燦爛的腰牌,於是一手拿那金牌,一手提那軍官,高高舉起,朗聲說道:“你們看,這是什麼?這是在金國內廷可以通行無阻的金牌!這人是誰?這人是金國狗皇帝的御前侍衛北宮黝!”她內功深厚,將聲音遠遠送出,兩面山頭計程車兵都聽得清清楚楚!
此言一出,全軍沸騰,有的喝罵,有的議論,有的驚詫,有的還在表示懷疑。但一班比較高階的軍官,都知道金國的御前侍衛,人人有這樣的一面金牌,而且北宮黝是大名鼎鼎的“四霸天”之一,他們雖然沒有見過,也曾聽過他的名字。
蓬萊魔女把北宮黝高高舉起,讓兵士們都看清楚了,這才說道:“你們有誰以前可曾見過他麼?他是不是你們的長官?”士兵們都不認得北宮黝,心裡俱是想道:“奇怪,這人的確不是咱們的長官,他是怎麼來的?他冒充軍官,混到這兒,即使不是金國狗皇帝的御前侍衛,那也一定是敵人的奸細了!”這麼一想,兵土們都停止喧譁,對蓬萊魔女的說話信了幾分。
蓬萊魔女解開了北宮黝的穴道,將他推到石臺前面,抓著他的背心,喝道:“北宮黝,你來這裡做什麼?快說!”北宮黝身為“四霸天”之一,自思必死,不想辱沒了身份,硬起頭皮充作好漢,傲然說道:“我落在你這魔女手中,早已不打算活著回去了。要殺要剮,隨你歡喜,三刀六洞,俺絕不皺眉,大丈夫寧折不彎,你想套出我的話來,那是休想!”說罷,胸脯一挺,倒頗有點視死如歸的氣概。
蓬萊魔女冷笑道:“你當真絕不皺眉?好,我倒要試試你是怎麼樣一條好漢?”五指輕舒,在北宮黝的背心一拂,這是蓬萊魔女“罡氣刺穴”的絕技,一拂之下,北宮黝只覺體內有如千萬條小蛇亂竄亂齧,渾身穴道刺痛難當,四肢百骸,也似就要鬆散一般。這痛苦難以形容,慘不堪言,賽過任何一種酷刑!饒是北宮黝銅皮鐵骨,也禁受不起,野獸般地曝叫起來:“你好狠毒,這樣來折磨我?快,快一刀把我殺了吧!”他痛苦難熬,說到後來,已是上氣不接下氣,聲音斷斷續續,蓬萊魔女笑道:
“你說不說,你不說我還有比這更厲害的毒刑,叫你一套一套地消受!”北宮黝實在硬不下去,只得呻吟叫道:“柳女俠,你高抬貴手吧,我說,我說了!”
蓬萊魔女在他的背心拍了一下,稍稍減輕他的痛苦,喝道:
“說!倘有半句虛言,管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北宮黝汗流滿面,苦笑說道:“柳女俠,在你的面前,我還敢不說實話嗎?”當下面向下面計程車兵,說道:“實不相瞞,我是來這裡做監軍的。”蓬萊魔女道:“奉誰之命?”北宮黝道:“奉金主完顏亮之命。”蓬萊魔女道:“張定國如何與你們勾結?是誰替他接頭,你這監軍,完顏亮吩咐你如何做法,都給我詳細說!”北宮黝道:“是誰接頭,我委實不知。我只負責監視張定國的行動,要他遵守金主的命令,執行計劃。”蓬萊魔女道:“什麼計劃?”北宮黝道:
“我們要張定國刺殺耿京之後,仍然准許他打出抗金的旗號,號召各處與朝廷(指的是金國朝廷)作對的綠林前來歸附,然後開到金國大軍埋伏之地,一網打盡,願意投降的可以收編,不願投降的盡殺無赦。大功告成之後,金主答允封張定國做山東的藩玉!”
士兵們聽了這一番話,個個都又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