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似是比她還要心裡不寧,本來蓬萊魔女已露出破綻,這正是金超嶽乘虛進擊的大好時機,他卻似熟視無睹,雙掌拍出的力道反而比前減弱。時機稍縱即逝,蓬萊魔女迅即彌縫破綻,轉守為攻,抓緊先手,登時把頹勢攙了過來。
蕭聲拔高,當真是聲如金石,響遏行雲,金超嶽更顯得焦躁不安,步法也有點亂了。蓬萊魔女本來可以趁此時機逃走,但她見此情形,心裡甚為奇怪,一時又不想逃了。
簫聲忽地嘎然而止,武林天驕走到了那軍官的面前,停了下來,玉蕭一指,解開了那軍官兒的穴適,笑道:“你這幾年倒混得很得意啊,做起官來了,看你的頂戴,職位還不小呢!是遊擊將軍嗎?”蓬萊魔女眼觀四面,耳聽八方,見武林天驕解開了那軍官的穴道,心裡又不禁一驚:“果然他們是自己人!他救了這個軍官,下一步大約是要把東海龍西岐鳳縛起來了?”
心念未已,忽見那軍官打了個千,滿臉尷尬的神情說道:“多謝少主人搭救!”忽地把他的頂戴摔開,錦袍撕下,惶然說道:“請少主人治罪,小的以後再也不敢私逃啦!”武林天驕淡淡說道:“這也沒有什麼,人望高處,水向低流,你作遊擊將軍,當然比跟我做書童好得多!”那軍官越發惶恐,忽然噼噼啪啪,左右開弓,接連自打幾記耳光,說道:“請少主收留,我還是願意跟你。我的性命是少主救的,少主你要再取回去,我也甘受無辭,只求少主不要將我摒棄。我一時做錯,悔已莫及,官場上的氣,更不好受,還是服侍少爺的好。求少爺饒了我吧。”
蓬萊魔女這才知道,原來這軍官乃是武林天驕的書童,他那一身武藝大約就是陪伴武林滅驕習武之時偷學來的。心裡想道:“聽這口氣,武林天驕很不高興他的書童做金國的官,而他自己卻又暗中做那金主完顏亮的保鏢,這到真是奇怪了。”心念未已,只聽得武林天驕又問道:“你不是和赫連郡主一起的嗎?她呢?”
那軍官道:“赫連郡主已經走了。她、她給那魔女刺了一劍。”顯然是想挑起他少主人對蓬萊魔女的敵意。武林天驕眉頭一皺。
說道“這可真是不巧得很,每次都是我一到來,她就走了。”轉過頭來,驀地沉聲說道:“你既然願意仍舊跟我,以後就別再多管閒事!你回去吧,這裡用不著你了!”那軍官嚇得諾諾連聲,連忙退下。
蓬萊魔女疑心大起,“原來那玉面妖狐複姓赫連,還是什麼‘邵主’。赫連乃是胡姓,她是胡人那是無疑的了。但金國的王族之中,卻似乎沒有‘赫連’這個姓氏,她這‘郡主’卻又是誰封的?”這還不算奇怪,還有另一個更大的疑團,蓬萊魔女接著想道:“不過是幾天之前,這武林天驕與那玉面妖狐還在我師兄家中,同來同去,怎的他現在卻在嘆息機緣不巧,碰不上那玉面妖狐?難道是兩個人麼?但那日我聽得那妖狐和公孫師兄所說的話,卻又分明是那個與北官黝勾結,又陷害過耿照的那個玉面妖狐連清波。”饒是蓬萊魔女聰明過人,見多識廣,這時也是百思莫得其解。
蓬萊魔女正在胡亂猜疑,只見那武林天驕已向東海龍與西歧風走去,不由得大大吃驚:“要是武林天驕心懷惡意,這可如何是好?東海龍、西岐鳳二人,即算沒有受傷,也未必是他的對於,何況他們現在正自運功療傷,又正是到了緊要的關頭!”
她心裡一慌,招數登時亂了。幸好那金超嶽也似乎正在分出心神,注意武林天驕的行動,又錯過了一次可以輕易取勝的時機。
但雖然如此,蓬萊魔女在心神一亂的那剎那間,挑塵封閉不嚴,卻被一絲陰煞之氣,又侵進了她的穴道,蓬萊魔女打了一個寒噤,登時清醒,連忙加緊施為,彌縫了露出的破綻。
武林天驕面帶笑容,一步步地往前走去,這時已將要到了東海龍與西岐鳳的面前。這二人並排坐在地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