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照穴道一解,不待那少年發同,馬上就嚷起來道:“孟大哥,你錯了!”孟釗道:“哦,我怎麼錯了?”耿照道:“你不明白,玉姑娘對你實是一片真情,她無時無刻不在惦記你呢,你休得聽信別人的讒言。”孟釗冷冷說道:“你怎麼知道?”耿照道:“玉姑娘都對我說了。你們以前是鄰居是不是?你們常常到江邊捉魚,到野地捉蝴蝶是不是?你瞧,她對小時候的事情都還記礙很清楚呢!還不是很惦記你麼?她還對我說過,她今生只有一個願望,就盼和你再見上一面。所以當地一聽見你的訊息,就趕來了。”
要知耿照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年,自幼在官宦人家長大,雖非魯莽之輩,但對人情世故卻懂得很少,他一時情急,急於辯解,不假思索,就把珊瑚與他的私語都搬了出來。在他以為這可以解開孟釗的猜疑,哪知卻正是犯了大忌,試想女孩兒家的心事,豈肯輕易對男子說的?耿照說出了這些,適足以證明他和珊瑚的交情大不尋常!盂釗不由得面色鐵育,眼中噴火。
耿照猶自不知趣,又再說道:“玉姑娘與我光明磊落,我們只有兄妹之誼,決無苟且之事,皎皎此心,天日可表。”那鷹鼻漢子冷笑道:“說得倒好聽。”耿照大怒道:“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錯,我們曾在客店投宿,但並非同住一房。”那鷹鼻漢子笑道:“你這小子很有本領,說謊也不臉紅。”耿照把心一橫,說道:“孟大哥,我把那晚上的真相都對你說了,免得你無謂猜疑。那晚我和五姑娘是住在一間套房之中,有門相通,但那是隔開的,睡到半夜,房裡鬧老鼠,我以為是夜行人,玉姑娘過來,將老鼠打死了。事實就是這樣,你不信我,也該相信你的玉姑娘!”鷹鼻漢子嘿嘿冷笑,笑得邪氣十足。
孟釗猛地喝道:“不要說啦,你不怕汙了你的嘴,我也怕汙了我的耳!”忽地一巴掌向耿照打去,耿照淬不及防,竟給他打了一記耳光,半邊面都打腫了。
耿照是寧死不辱的脾氣,這一記耳光,當堂打得他心頭火起,說時遲,那時快,孟釗又是一掌打來,耿照這次有了防備,焉能再給他侮辱,一招“野馬分鬃”,將他雙掌格開,迅即也是一記耳光打去。孟釗因為見耿照是給那鷹鼻漢子擒來的,只道他武功尋常,哪知耿照的武功雖然不很高,卻也不在孟釗之下,尤其他自幼便跟父親練“躡雲劍法”,這“躡雲劍法”最講究的是步法輕靈。孟釗突然給他反擊,也是頗出意外,不過他要比耿照剛才毫無防備的情況好一些,沒給打個正著,但耿照這一已掌,從他耳邊擦過,也已括得他的耳根火辣辣作痛。
耿照搶了上風,卻不趨勢追擊,反而停下手來說道:“孟釗,你侮辱我不打緊,但你卻不該砧汙了一心愛你的玉姑娘!你把她當成了什麼人了?她今早還曾對我稱讚過你,說你是個有氣度、明禮義的人,誰知你卻是這般量窄,唉,好不教我失望,為她可惜!”他越說越是氣憤,那鷹鼻漢子又在一旁嘿嘿冷笑,用非常刺耳的聲音說道:“妙哉高論!聽了這番高論,我才知道,原來甘心情願做個烏龜,方始算得是氣度寬宏,明禮知恥!”孟釗大怒喝道:“好小子,你再胡說八道,我斃了你!”猛地又撲過來,立下殺手,一招“雙風貫耳”,左右開弓,雙掌拍擊耿照兩邊太陽穴。
耿照本來無意與孟釗動手,但見對方如此狠辣,也不禁動了怒氣,雙掌一分,用了一招“彎弓射鵰”,解開了對方的“雙風貫耳”,孟釗氣勢洶洶連劈七掌,耿照左避右閃,還了五招,但他卻是隻守不攻,顯然還不想與孟釗拼命。
那婦人笑道:“這小子的身手倒還不錯呢!”公孫奇道:“他這套掌法是從躡雲劍法上化出來的,躡雲劍、躡雲步也是一門武林絕學,當然是不錯的了。”公孫奇只看了幾招,就看出耿照的家數,耿照也不禁駭然。但公孫奇卻只是袖手旁觀,那鷹鼻漢子見主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