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變了面色,說道:“小鈴子,當初是我做錯了事,但後來你不是也甘心情願嫁了我麼?俗語說得好?一夜夫妻百夜恩,咱們可是做了好幾年夫妻的啊!”
老婆婆氣得話聲顫戰,說道:“我只恨當初吃了你的虧,把持不定,無可奈何地依從了你。哼,你還敢提起舊事?那幾年我吃了多少苦!”
太乙道:“小鈴子,即使我有千般不是,也總有好處吧。我沒打你,沒罵你,何曾給你吃了什麼苦了?”
老婆婆提起了柺杖,指著太乙冷笑道:“你的所作所為比打我罵我還要令我難過百倍!我最痛恨的事,你就偏偏去做。嘿,嘿!你現在已是新皇帝的新國師啦,你還來找我這老婆子做甚?”
太乙道:“找你去同享榮華富貴呀!小鈴子,你在這山溝裡受苦多年,如今我貴為國師,你也該讓我有個機會為你盡點心力了。”
老婆婆道:“我才不稀罕這樣的榮華富貴,我也不是你的小鈴子,你給我滾!”
太乙面色越來越是難看,說道:“你不是我的小鈴子?嘿,嘿,你是還未忘情於你的那位明哥吧?可惜他已經做了和尚,他也不能再要你啦!”
老婆婆顛巍巍地舉起柺杖,喝道:“你再多說半句,我,我與你拼了!”
太乙連忙門開,冷冷說道:“好,不說就不說。你不願跟我,我也不勉強你。但我的女兒,你總該還給我吧!”
老婆婆道:“你的女兒?你沒有女兒,你休想從我這裡把她搶走!”
太乙冷笑道:“我沒有女兒?難道她不是我生的嗎?”
老婆婆道:“她的爹爹早已死了。你懂不懂,我不能讓她有一個給人鄙視的爹爹,你是活著也好,死了也好,總之我是在我女兒的心中把你埋葬了!”
太乙怒道:“小鈴子,你做得未免太過份了吧?你我夫妻失和,你怎能欺騙女兒說我已經死了?”
柳元甲忽地上前,向那老婆婆行了個禮,說道:“岳母大人在上,小婿參見。咱們都是一家子,有事總好商量。請你們兩位老人家別再爭吵了。”柳元甲年已六旬,太乙與那老婆婆也不過六十多歲年紀,比他大不了幾歲,他口口聲聲,自稱“小婿”,聽得那老婆婆起了雞皮疙瘩,又是討厭,又是氣憤,忍不住舉起柺杖就要打他。柳元甲倒縱避開,說道:“岳母大人,請容小婿說話。”太乙在旁冷笑道:“當真要打,你恐怕還不是我們翁婿對手吧?”
老婆婆大怒道:“滾開,你們翁婿是一丘之貉,你們就狼狽為奸吧。你岳父認你,我可不能認你!”
柳元甲笑道:“古語有云: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岳母大人,你不認我不打緊,只要瑛妹認我就行。嘿,嘿,你的女兒嫁了我就是我的人,我如今要會妻兒,可由不得你攔阻了。”
柳元甲說了話,就要跑進那間屋子,老婆婆喝道:“你這潑皮無賴,吃我一拐!”柳元甲一招“天王託塔”,以裂石開碑的掌力化解這一招,但饒是他內功深厚,也撥不開老婆婆的柺杖,眼看就要給老婆婆狠狠地打他一拐,太乙一指戳出,一股冷風箭射去,老婆婆的功力雖然要比柳元甲稍勝兩分,但在她與柳元甲相持的時候,卻禁不起太乙的玄陰指力,雖不至於便受內傷,也不由得機伶憐地打了一個冷顫。她要運功抵禦太乙的玄陰指力,杖頭的勁道一鬆,柳元甲已是脫身而去。太乙哈哈笑道:“賢婿,你儘管去接你的妻兒,我來對付這個潑婦。”
原來太乙自從在首陽山吃了柳元宗的虧之後,自付單打獨鬥,絕勝不過柳元宗,但倘若能夠夫妻複合,那就多了一個大大得力的幫手,不但不用再懼柳元宗,普天之下,也無人能勝得過他們夫妻聯手了。因此他這次旨柳元甲同來,是打好了如意算盤的,第一步動之以情,希望這老婆婆再次上他的當;倘若這一步棋子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