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也會到了。”公孫奇沉吟不語,似乎心意躊躇,一時難決。
其實公孫奇這一切也都是做作出來的,他早就知道了玉珊瑚是柳清瑤的侍女,但孟例和這鷹鼻漢子卻還未知道。
而且這一切還是他有意安排的,上個月西門業路過商河,公孫奇留他住了一晚,他知道西門業交遊廣闊,他自己不出面、卻有意“指點”孟釗,叫孟劊向西門業求助,亦即是請西門業給孟釗找尋珊瑚。公孫奇如此這般為盂釗盡心設計,並非為了孟釗,其實是為了他自己。原來蓬萊魔女不但威震江湖,而旦也是豔名四布,(江湖上最初本是稱她為“蓬萊仙子”的,後來她殺了鍾氏兄弟,又以武力收服冀北群盜,江湖上才改稱她為“蓬萊魔女”。)公孫奇聽人說起蓬萊魔女之美(那些人並不知道他就是蓬萊魔女的師兄),不禁暗暗後悔,心裡想道:“早知道這黃毛丫頭長成之後,會變成天仙般的美女,我當初實在不該離家,等到這個時候,她還不是我的人嗎?嗯,她小時候我對她不錯,想來她對我也未必就能忘情。”正是由於這一妄念,他才替孟釗設計,希望找到了珊瑚之後就讓孟釗和珊瑚成為夫妻,這樣孟釗夫妻必然十分感激他,樂意為他所用,他也就可以從珊瑚口中,探聽柳清瑤的事情,甚而將來可以利用珊瑚,再搭上柳清瑤,與柳清瑤重修舊好。後來他訂探得珊瑚在冀魯路上出現,又急急叫手下人去跟蹤查探,也都是出於這個私心。不過個空多出了一個耿照,而這耿照又與珊瑚有“曖昧”之事,這卻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
這時他正在作狀躊躇,那婦人卻已哈哈笑了起來、說道:
“這有什麼難處置的?當然是讓她進來。我要收協做貼身侍女,也好氣氣那柳情瑤。哼,就不知道她的心是否還向著孟釗?”說到這裡,她又不自禁地摸了一摸耿照的臉蛋,笑道:“這小子可比孟釗俊得多呢!”
公孫奇妒意大起,他井非妒忌妻子讚美耿照,而是胡亂猜疑,猜疑耿照是他師妹的情人。當下便即說道:“娘子,這還不易辦嗎?把這小子一刀砍了,不就成了?”那婦人微微一笑,軌道:“你雖是以風流浪子自命,卻不懂得女人的心意!”
公孫奇打了個哈哈,歪著眼睛說道:“我不是女人。猜女人的心事總是要隔一層,還望娘子不吝指教。”那婦人道:“女人和男人不同,女人要比男人深情得多。男人可以到處拈花惹草,同時有幾個女的,一視同仁,女人可就做不到了。”公孫奇笑道:
“不見得吧?若然如此,那你也不用為孟釗擔心了?”那婦人道:“那位玉姑娘可也不是同時要兩個男人呀。她是‘魚與熊掌,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也。’倘若是換了你呀,你一定是魚也要,熊掌也要的了。”公孫奇苦笑道:“你總是瞎猜疑,捕風捉影。好啦,你的野火不要亂燒到我的人上來,還是將話頭拉回去吧,說說孟釗的事情。”
那婦人道:“好吧,就說孟釗的那位姑娘。那位姑娘聽到盂釗的訊息,畢竟還是和這小子分手了。可見最少在此刻,在她心中還是舊愛勝於新歡,我擔心的是在將來,將來她和孟劊釗相處久了,可能發現孟釗樣樣不如這個小子,那她就會後悔了。”公孫奇笑道:“是呀,既然你擔心會有這樣結果,那你又為何不肯聽我之言,將這小子一刀殺了?”
那婦人冷笑道:“所以我說你不懂得女人的心意,若是將這小子殺了,她就更會懷念這個小子,而且說不定舢會因此懷恨孟釗,本來對他還有的舊情,也因此而付之流水。你要知道,在女人的心目中。得不到的東西和失去而不能再得的東西都是寶貴的!”公孫奇心裡暗道:“男人也何嘗不是如此?”問道:“然則依你之見又是如何?”那婦人笑道:“最好給這小子也找一位標緻的娘子。過幾年大家都生兒育女,那就平安無事了。”公孫奇大笑道:“原來你還熄給這小子做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