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此人?”東海龍道:“我一發現他們三人已死,就趕緊去看古月禪師了,他是否詐死,我倒未曾詳察。”蓬萊魔女道:“是啊,想來華谷涵也是和你一樣心思,最關心的只是古月禪師的生死,也就無暇詳察他人了。”
東海龍忽地嘆了口氣,如有所思。蓬萊魔女道:“前輩想及何事。”東海龍半晌道:“沒什麼。不過我是在那黑影從庵中渾出之後,立即便進去的。那時古月禪師已經死了。而這位釋湛和尚那時也還未失蹤,雖然不知他是真死假死,總之他不可能是那黑影的了。嗯,武林天驕於我有恩,我也但願兇手並不是他。”東海龍的話語前後不連貫,但意思是可以聽出來的。既然兩者不是一人,釋湛禪師就至多隻能是下毒的兇手,而非以閉穴斷脈功夫殺古月禪師的兇手。這麼樣,武林天驕就仍然難以洗脫嫌疑。他說的那“我也但願”四字,正是因他已感覺到蓬萊魔女似是竭力要為武林天驕洗脫嫌疑,有感而發的。東海龍對武林無驕頗有好感,但也不禁為笑傲乾坤嘆氣,心中想道:“從柳清瑤對武林天驕的關心程度看來,只怕她對武林天驕的感情,也是更在笑傲乾坤之上了。”
蓬萊魔女心亂如麻,太師府中的那條黑影,古月庵中竄出的那條黑影,武林天驕,這三者究竟是三個人,是兩個人,還是同一個人?再加上釋湛和尚屍體的離奇失蹤,當真是迷霧重重,令人難測。不過有一點她稍感安慰的是,有了釋湛和尚的離奇失蹤之事,武林天驕的嫌疑總是減了幾分。
東海龍道:“釋湛若非詐死,那就是有人將他的屍體搬出去。這事情就更復雜,更奇怪了。”他看了看天色,接著說道:“天就快要亮了。這許多離奇之事,今晚都湊在一起,一時之間,也實是難以參透,出了如此竟外,這古月庵我們是不便久留的了。
快些給古月禪師收殮吧。”這古月庵中有人施捨的義棺,當下耿照便給東海龍幫忙,裝了三具棺材,安置在大雄寶殿之內。
蓬萊魔女嘆口氣道:“明日來燒香的善男信女,發現了這三具棺付,不知要多麼驚詫?嗯,那掛單和尚與佔月禪師,是個什麼樣的交情?”東海龍道:“這個,古月禪師倒沒和我說過。但華大俠住在他的庵中,而他也放心讓釋湛在此掛單,當然是相信得過,交情決非泛泛的了。”
東海龍釘好棺材,問道:“柳女俠,你在臨安可還需要逗留?”蓬萊魔女道:“我與耿照還要會一會辛棄疾。東園前輩,你呢?”
東海龍道:“柳女俠,你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倒有一事相求。”
蓬萊魔女道:“清瑤綿力所及,當效馳驅,請前輩吩咐。”東海龍道:“實不相瞞,我這次來到江南,實是為了我那不肖的二弟。”
四霸天中南山虎南宮造排名第三,東海龍口中所說的“不肖的二弟”,指的就是他了。
蓬萊魔女道:“你說起來,我倒要告訴你一件事了。我在千柳莊曾碰見過你的二弟,他和那柳元甲、金超嶽似是一路,只怕也有私通金寇的嫌疑。”東海龍嘆口氣道:“豈止嫌疑,他結交了一股長江水寇,要待金虜南侵之時,作為內應。他早已另外拜了大哥,與我反而若不相識了。”蓬萊魔女心道:“怪不得我在千柳莊之時,聽得樊通稱他二哥,原來他果然是另外有了一個大哥。”問道:“他這大哥卻又是誰?”
東海龍道:“是一個隱名的魔頭。我幾經查探,只知那人是長江口外一個小島的島主。他們還有一個三弟,名叫樊通,手下有數千水寇。這幫水寇的首領,名義上是樊通,實際都是聽那大哥指揮的。下月初五,他們都要在鄧小島上集會,商議接應金兵之事,聽說那魔頭是個非同小可的人物,江南武林,陸路以柳元甲為領袖人物,水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