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怎麼的,好好一個球居然沒接住,反而被砸到了頭。
“哎呀!”蒼蒼捂著額頭痛叫,另一邊的殷晚見了就咯咯笑起來:“姐姐你怎麼這麼慢,再快一步就接到了哦。”
蒼蒼瞪他一眼:“是是是,比不上你身手敏捷。”
她說著去撿滾到院門口的球,一隻修長勁瘦的手先她一步撿起了球,遞給她:“精神不好?”
蒼蒼接來球拍拍上面的草屑,抬頭看看來人,笑了笑:“大熱天的犯困而已,你怎麼出來了,傷好點了嗎?”
來人正是受了重傷正在慕府裡將養的鐘離決。
他柱著一把柺杖,身上只在中衣外面披了件寬鬆的外衣,面容極為蒼白,那是失血過多之後的表現。
聽問他握握柺杖:“走兩步還不成問題,剛才在前面聽到這裡熱鬧,就忍不住過來了。”
“出來走走也好,進來坐吧。”蒼蒼把他讓進來,招來殷晚給他介紹道:“阿晚,這位是鍾離決哥哥,鍾離,他是開山爵獨子,殷晚。”
殷晚打鐘離決出現起就盯著他好奇地瞧了,這時邁開兩條小短腿跑過來仰頭左右地看他,直把鍾離決看得莫名,蒼蒼笑著敲他的腦袋:“你看什麼呢?”
殷晚晃晃腦袋:“鍾離年少鴻志虹。高龍叔叔跟孃親提過你呀我都聽到了,哥哥你到底叫鍾離還是鍾離決?”
鍾離決被他的小樣子弄得愣了愣,耐心地解釋道:“我複姓鍾離,名決,別人一般以姓來稱呼我。”
“哦——”殷晚不知道聽懂了沒有,又高興地說。“鍾離哥哥你生得真好看,跟阿晚玩球吧,姐姐也來玩。”
他的丫鬟急忙跑過來勸:“小世子您今天已經玩很久了,明天再玩好不好。”一邊求助地望向蒼蒼
殷晚之前受害,中了邪,很是哭鬧了一陣,健康大受損害,現在雖然恢復過來但是仍舊不能累著。這些天他在蒼蒼這裡,好不容易有一個玩伴,不用像以前一樣自己跟自己玩。因此十分興奮,活潑起來有時勸也勸不住,讓人既是興慰又是擔心。反正身邊的丫鬟嬤嬤是被鬧得時刻提心吊膽。
蒼蒼笑道:“鍾離哥哥現在身體不好,不能陪你玩,姐姐也累了,你看你,也出了一身汗。”她把殷晚額前的碎髮忙後擼,摸下一手汗,拿到他面前給他看,“你自己沒感覺吧,快去擦一擦換身衣裳,小心受了涼明日你高川叔叔得拘你在屋裡不讓你出來。”
“啊?”殷晚沮喪地叫起來。不過左右考慮之後還是乖乖地跟丫鬟走了,如今旁邊的院子已建好,他已經住過去。慢慢走到那邊院口了又蹬蹬蹬跑過來,“那說好了明天還玩哦。”
蒼蒼哭笑不得,好容易把他哄回去了,轉頭見鍾離決正怔怔地看著她。
“怎麼,我不像可以和孩子好好相處的人?”停了一下解釋道。“小孩子母親不在沒有安全感,高川幾人卻可靠有餘體貼不足。丫鬟們又畏於尊卑不能親近,所以他比較黏我,過一陣子大概就好了。”
一邊說一邊引鍾離決到青藤架下就坐。
這個青藤架是宅子買來時就有的,經連姨修裁一番後變成了這個院子的一大風景線。如今天氣越發炎熱,強烈的陽光下院角一片青蔥,光是看看就覺得涼爽非常,真坐到下面,感受習習涼風,聆聽繁葉婆娑,再喝個涼茶吃些果點,也是難得的享受。
端午之後蒼蒼還將院裡的石桌移到這裡,旁邊擺上兩張藤椅,有事沒事就去躺一躺,不知不覺便一覺睡去。
椅子是兩把,喝茶的茶盞也只有兩隻,鍾離決注意到這些後吹到身上的涼風就變了味,身下的藤椅也讓他有點如坐針氈的感覺,所以他沒有太多猶豫,很快說道:“如今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再這樣住在你這裡不大合適……”
“你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