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讓你‘實至名歸’的沈嬈麼?”
那聲音雖然飄渺,但是隻要不是聾子,便能夠聽出其中的古怪意蘊。
鮑菊臉色泛青,眼角的肌肉抽動起來,每當想起噩夢一般的經歷,他都是痛不欲生,多少次都從夢中驚醒。
“沈嬈、岑半夏、楚江寒,你們不得好死!”
鮑菊心中怒吼連連,臉上卻不敢露出半分的怒意。
“知道我為何在你被岑半夏折騰到命懸一線之後,才以迷神術迷惑她麼?”
主上語氣之中帶著笑意。
鮑菊心中有恨,卻不敢表露出來,他明白這個隱身在暗處的人,只要一指頭便能夠捏死他,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而且受到的痛苦,要遠遠超過岑半夏帶給他的切膚之痛。
“屬下不知。”
鮑菊低頭道。
“真正的聰明人,不需要佯裝愚蠢。”
“憎恨是最好的養料,讓惡念在心中生根發芽,而報復的快感能讓人墮入阿修羅道。”
主上也不知是不是故作高深,彷彿箴言一般的話語,給鮑菊帶來了莫大的壓力。
“這句話不是給你,而是給岑半夏的。在她報復過你後,她便不是當初那個熱情善良的近乎愚蠢的女人,而是墮入阿修羅道的惡鬼。”
主上繼續道。
“主上說的是。”
鮑菊似懂非懂,懵懂迎合。
“沈嬈的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你去宗門執法那裡控告她和楚江寒,就說他們在試煉峰試煉之時,為了奪取積分,殺戮同門。”
主上陰陽怪氣的笑了笑,似乎極為得意。
“主上難道不需要她做傀儡麼?”
鮑菊一愣,話語不禁脫口而出。
“我開始後悔當初為你震碎魂簡,欺瞞鮑罡了。”
主上語調幽幽。
鮑菊當即冷汗涔涔,主上不容違逆,他越界了。
鮑菊磕頭如搗蒜,生怕喜怒無常的主上,捏碎他的靈魂,鮑罡手中的魂簡,只是他靈魂的一部分,碎了也就碎了,雖然痛徹心扉,但是卻不至於身死。如今他的靈魂,已然寄託在魂血之中,握在主上手裡,主上一念之間便可以將他處死!
主上手段神秘莫測,鮑菊猜測,這位主上修為即便比不上突破之後的雁南歸,怕也不在鮑罡之下,加之手段詭譎,讓他心中充滿了畏懼。
“你快些去,沈嬈這個妮子,心思細膩的緊,你露出一絲馬腳,就足以讓她心生懷疑,逃之夭夭了!”
主上不耐的催促道。
鮑菊連忙叩頭,心中暗自慶幸,主上的心思似乎都被沈嬈給吸引住了,居然沒有懲罰他,想起魂血炙烤的滋味,他猛地打了一個冷戰。
“是,屬下遵命。”
應了一聲,鮑菊連忙爬起,便要離去。
啪嗒!
一枚玉簡落在地上,主上的聲音自虛空響起。
“拿上這個,一切便萬無一失了。”
鮑菊拾起玉簡,一把揣進袖子,又叩了一次頭,踉蹌著離去。
望著鮑菊那蹣跚的背影,主上自虛空之中顯出身形,甩了甩寬大的袖子,嘆息一聲:“素質太差,這個傀儡收的虧了。”
商都仙坪的藥石坊中,蘇暮雲已然將一切都交代完畢,離風潯回來後雖然有些懵懂,更是極為反對蘇暮雲將他寄養在青木閣中,可惜到底勢單力孤,在楚江寒與岑半夏近乎暴力的挾持下,生生被丟進了他口中的“狼窩”。
“他如果在搗亂,您就把他禁制起來吧。”
蘇暮雲略有些歉意的對靜潔施禮道。
靜潔擺擺手,得意的看了離風潯一眼後,才開口應道:“你修養一段時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