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戒真確實被刺激到了,他激動地挺起身子,喘著粗氣,怒視浮世英壽:“閉嘴!”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閉嘴?實力還是人品?”浮世英壽言語中的鋒芒毫不遮掩,“別忘了你最後一場比賽裡,像條忠犬一樣聽著你父親的命令,差點害死了景和他們,還包括了冴她的無辜親人!”
“你難道覺得這筆賬在你淘汰後就一筆勾銷了?”
轟戒真瞬間低迷了下去,痛苦地閉上眼睛,顫聲道:“我不想那麼做,我沒法反抗...”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你在反抗!”浮世英壽突然大喊道,“既然有反抗的心,那就去做!不然你打算揹著那些罪孽幹一輩子嗎,然後永遠像條被打斷脊樑的野狗一樣永遠抬不起頭?”
浮世英壽瞥到了對方衣物裡的東西,動手拿了出來。
正是對方的慾望驅動器、核心Id。
“這東西你都沒有扔掉,留著難道只是為了留個紀念嗎?”
轟戒真沉默不語。
浮世英壽撿起剛剛被他從黑衣人那打落的帶扣,將其以及驅動器、核心Id一起強行遞到了轟戒真懷裡。
“今天的遊戲如果失敗了,這個小鎮都會被摧毀掉,沒有你家族那些人我們這邊都有些棘手了,現在加上他們,會更麻煩,該怎麼做,你自己選吧。”
浮世英壽說罷便對茨姆莉說道:“茨姆莉,我們走。”
“額,好。”茨姆莉應了一聲,跟在浮世英壽後面離開。
走到門口時,茨姆莉猶豫地停下腳步,轉頭跑向轟戒真,將一張治療符遞給了他。
轟戒真詫異地望著她。
茨姆莉溫柔地笑了笑:“英壽他只是希望你能重新振作起來,我們都能看出來,能夠最終告知謊言真相的你是可以回頭的,畢竟你還活著,犯過的錯還能夠彌補,糟糕的人生還能再次起航,加油。”
茨姆莉轉身離開,跟上浮世英壽的步伐。
在轟戒真看不到的正面,浮世英壽輕笑道:“你這是?”
茨姆莉淺淺一笑:“引導選手走出困難,也是引航員的工作之一,而且...作為私心,我想試試看,跟著心行動,不再被死板的規則束縛自己。”
“這樣啊...挺好的。”浮世英壽感慨道,“見慣了dGp裡的各種勾心鬥角,世界的各種陰暗,果然還是溫暖的光最讓舒服了。”
茨姆莉輕聲道:“嗯,在這個世界活了這麼久,我們還是依舊有很多要學著改變呢。”
轟戒真望著漸行漸遠的二人,抱著懷中的裝備,身體不禁顫抖,壓抑的低聲抽泣在空寂的院子若有若無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