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斐隼人被這句話破防了,他氣急敗壞地吼道:“那又怎樣?憑什麼她能肆無忌憚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我卻什麼都要忍耐!為什麼只有我要受這種罪-”
話音未落,黃狩抬起腳,踢向甲斐隼人的腹部,將他踢到另一頭兩個朋友的腳邊。
“甲斐!”
他冷漠地看著被石倉光多兩人護住的甲斐隼人,“你的苦難挫折和景山澪奈有關嗎,是她害的?你想裝受害者,裝悲情到什麼時候?你聽好了,你不得不放棄跳舞並非是因為你的家人,而是因為你毫無作為。”
“哈,開什麼玩笑?”甲斐隼人不可置信地望著黃狩,激動地否認他的說法。
黃狩快步來到他身前,將擋在前面的兩人一腳一個踹開,抓住甲斐隼人的衣領將其提起來再砸向地板。
黃狩望著被砸得暈頭轉向的甲斐隼人冷聲闡述著殘酷的事實:“你沒聽錯,你放棄夢想不是因為家裡的慘劇,而是你是個毫無成就的廢物!熱愛跳舞?你有去為了這份熱愛奮不顧身地去爭取機會嗎?參加過什麼比賽,面試過哪些娛樂公司?都沒有做還是都沒有取得成績?若是成名,金錢還是問題嗎?沒有成就也就算了,為了熱愛的夢想你做了什麼挽救嗎?什麼都沒有,只是在悲劇發生時候第一時間放棄了。”
“閉嘴!閉嘴!給我閉嘴!我才不是廢物,你懂什麼!”
甲斐瘋了一樣地手腳並用爬起衝向黃狩,又被一腳踹開。
“景山澪奈和你同班在高中就能拿到全國青少年杯游泳大賽的冠軍,而你呢?從目前來看,她是天才而你在這方面是個沒有天賦的平庸之輩。既然沒法取得成績,無法自己解決問題,那你有向誰說過自己的煩惱和苦悶,有求助過嗎?”
甲斐顫顫巍巍地爬起來:“誰,誰會那樣做啊!啊?”
他跌跌撞撞向黃狩衝過去,黃狩繼續踹倒他,“同學,朋友,家人,你誰都不說,然後把心中的怨氣,撒給自己嫉妒的同學身上,這就是你的悲情,你的苦衷嗎?少特麼噁心人了!”
甲斐隼人再也爬不起來了,他扶著桌子慢慢半躺半坐在地上,嘶啞地自嘲道:“呵,說出來又能怎樣?又不會有人來幫我,還不是會被大家給拋棄。”
黃狩輕笑兩聲:“是嗎?要不聽聽你兄弟的想法。你倆有什麼想說的嗎?”
石倉光多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向甲斐隼人,嘴裡唸叨著:“你在開什麼玩笑,這麼重要的事情不和我們說,把我們當什麼了?你這一點真的很讓人討厭,你比我晚學跳舞,但是你比我進步快多了,我也嫉妒過,但是後來我只有驕傲了,因為我們朋友啊!”
石倉光多來到甲斐隼人身邊,抓著他肩膀,將不敢直視他的甲斐隼人一把拽過來,看著他怒吼道:“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你為什麼不能跟我們說?我們會拋棄你嗎?你心裡我們是這樣的人嗎?!”
須永賢也喊道:“我們確實在你媽媽這件事不可能幫上大忙,但是多個人知情,多一份力量不是嗎,我們一起去兼職,一起去求助,不就有更大的希望嗎?身為兄弟,遇到困難就要一起扛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甲斐隼人眼淚直流,痛苦地看著兩人:“石倉,須永...”
黃狩緩步來到三人身前:“有人拼盡全力去吶喊求助,卻依舊無濟於事,無力的事情總是太多太多,而你當時有朋友可以一起扛,還有學校可嘗試求助,明明有機會挽回,你給放棄了,你寧願用卑劣的刀刃刺向無辜者,也不願放棄自己的臉面尊嚴去竭力求助。”
甲斐隼人崩潰的哭喊道:\"太遲了,一切的太遲了,事到如今做什麼都沒用了。\"
黃狩抓著他的頭髮,把他從地上生生拽起,冷冷地看著他:“少把自己當回事了,我說了你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