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托里斯看看老衲瑞,這個曾經在皇室效勞的藥劑師,眼神閃了閃“帶回去,或者還能換一筆賞錢。”
既然他們兩人都同意了,剩下的人自然沒有意見,克萊爾摸著肩上的赤狐“狐狸和冰熊,哪個厲害一點?”
安其羅眼角抽抽“狐狸和赤狐,不是一個等級。”
“赤狐不也是狐狸。”克萊爾滿不在乎的聳肩,殊不知因為他這幾句話西澤已經跑回船艙了。那狐狸好可怕!西澤縮在專門給他準備的一個窩那裡,瞪大的眼睛慢慢閉上,不一會兒,輕微的鼾聲響起。
身為藥劑師,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不和光系魔法師救治一個病人,而船上的重傷員卻不得不讓老衲瑞打破這個規矩,因為不可否認的是,藥劑見效沒有光系治療術快。
好在,這個大祭司只是受了嚴刑拷打,並沒有中毒,不然還要多費上一番功夫。安其羅在一邊觀摩,使用藥劑救治重傷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光是用藥的順序,還要計算藥效發揮作用的時間,以及,和光系魔法的配合。
等到把床上的人診治出人形,安其羅看著老衲瑞一副恢復藥劑灌下去,剛剛還重傷垂死的使臣立刻嗆咳起來。“藥劑師要學會溫柔,怪不得在外面不受待見。”克萊爾陰嗖嗖的開口,把老衲瑞氣飛了鼻子。
“溫柔和陰柔不一樣。”老衲瑞看看手指纖長的克萊爾,從牙縫裡說出來這麼一句。克萊爾嘴角勾起,“這話我同意。”不說克萊爾尋常性格如何,剛才的怪聲怪調確實是他裝出來刺激老衲瑞的。
在奧斯,藥劑師和教廷的可為是老死不相往來,在外面也相差不多,不過這不救治一個病人的慣例在這被打破,克萊爾表示,還是讓這個藥劑師朋友輕鬆一些吧。
知道兩邊的矛盾自己沒法插嘴的安其羅無奈,拿過一邊淨手的毛巾遞給赤狐,小狐狸叼著毛巾顛顛的跑到使臣的臉上一蓋,四個小爪子蹭蹭的上下划動,轉眼就把剛剛清醒的使臣給徹底擦乾淨了。
拎起衝自己邀功的小狐狸,克萊爾裝作聽不懂小傢伙叫聲中的意思,“好的不學,搗亂學的到快。”小狐狸啾啾兩聲,重新回到克萊爾的肩膀。
“咳咳。請問,有沒有水。”床上躺著的使臣恢復神智,心中鬆了一口氣,這裡就算不是絕對安全,至少他把命保住了。
老衲瑞拿起櫃子上的清水,遞給使臣“能自己喝嗎?”使臣看看凶神惡煞的藥劑師大人,愣愣的點頭,接過水碗後,才恍然一下子“您是納裡大人!”
嘶啞的聲音帶著點撕裂的感覺,但是難以掩飾其中的激動,使臣三兩口灌下水,然後一下子抱住老衲瑞的腰,嚎啕大哭起來。
安其羅和克萊爾悄悄後退,這種時候他們這樣算不上太熟的朋友,還是早點離開的好。被抱住的老衲瑞看著兩個背信棄義的夥伴咬牙“你們,倒是幫我一下啊!”
“這個,大人的私事,我們還是退下的好。”要是老衲瑞認不出這個使臣,怎麼會讓他輕易抱住。現在的老衲瑞明顯是不想摻和其中的事卻又放不下心,不如讓這個使臣給他定定心也好。
“兩個叛徒。”老衲瑞聳聳鼻子,低頭拍了一下還很虛弱的使臣“哭夠了沒,哭夠了給我起來回話!”
使臣抬頭,依舊是緊緊的攬著老納瑞不放,但是臉上沒有一點淚痕,只是眼眶紅了“老師。”
門外,安其羅捉著赤狐的兩個前爪,對著瑟縮在角落的西澤輕斥“到我後面來。”西澤狂搖腦袋,整個熊團成一個球,眼睛水汪汪的,它才一級,要不要這樣嚇它!
手裡那個似乎對冰熊額外感興趣的笨狐狸呲著牙,兩個前爪被限制住,後腿站在地上將船板撓出了兩個小坑。“伊萊恩,你這狐狸怎麼這麼不聽話。”看見西澤嚇到不行的小模樣,安其羅忍不住噴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