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適合生存在滅殺工會的好苗子,他聽愛德華說過,這個人原來有名字。
妖。
這就是那個人的名字。
“八年沒見了,沙礫。”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沒有攙雜任何感情元素,一句十分單純的問候,卻讓沙礫臉色大變。
沙礫的瞳孔驟然收縮,眼神冰冷得可怕,“果然是你!”
在沙礫面前的,正是久違的妖。
“拿來。”妖伸出手,冰冷而無情的寒芒在他那宛如黑寶石般的眼睛中微微亮了一下,隨即又湮沒在他眼中的死寂中……
疑惑剛剛從心底燃起,就被隨之而來的瞭然澆滅,沙礫的右手從胸口中拿出子爵令牌,“你認為你有資格問我要嗎?”
“給我。”根本沒有回答沙礫的問題,妖的語言仍然彷彿是簡單明瞭的命令。
“拒絕。”看著妖那毫無尊重的語言,沙礫忍不住起了一絲怒意,轉身就要把令牌放在懷裡。
“瞭解。”妖沒有絲毫的不悅,只是身體在一瞬間出現在了沙礫身邊,左手迅捷地勾過沙礫的右手,右手隨即扣住了沙礫的右手脈門,同時左手手肘毫不留情地向沙礫的臉上擊去。
右手本能地一掙,沙礫卻發覺自己右手的脈門上的三根手指彷彿鐵箍一般,根本無法如此簡單地掙脫,而此時迎面而來的妖的肘擊也凌厲異常地襲來,沙礫不得不左手擋在臉前,然後……
“啪!”沙礫的左手擋住了妖的肘擊,發出兩者相擊的聲音。
“有長進。”妖見沙礫十分輕鬆地擋下了自己的攻擊,那古波不驚的眼神終於閃過一絲詫異,但是他隨即左腳猛地向後一踏,身體豁然傾斜,帶動原本被沙礫牢牢擋住的手肘在零距離的情況下爆發出第二次攻擊!
糟了!沙礫左手上的力量根本無法擋住來自妖志在必得的第二次肘擊,想要躲閃,右手卻被牢牢地扣住……
“砰!”手肘隔著沙礫的左手手掌擊在了沙礫的臉上,鮮血頓時從沙礫的手指縫隙中以及妖的手肘部滴落。
“以後如果要質疑我的話,先做好在我面前全身而退的準備。”隨著淡漠的話語,沙礫突然感覺右手一顫,同時腰部被狠狠地擊了一下,被妖放開右手的沙礫頓時飛了出去,狠狠砸斷了一棵三人環抱的大樹!
倒下的大樹頓時激起了地上的雪,隨即這些晶瑩剔透、潔白無暇的雪又慢慢迴歸大地的懷抱。
倒在地上的人再次站了起來,沙礫的左手拍了拍身上的雪,右手卻毫無反應,他皺起了眉頭,脫臼了。他又擦了擦鼻血,複雜地看了神色冰冷的妖一眼,臉色變了變,終於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
“噗!”鮮紅的溫暖液體在潔白的雪地中蔓延開來,描繪出血腥的圖案。
“咔啦……”擦了嘴角的血跡,隨即左手在右手關節處輕輕一捏,讓右手關節回覆原位,微微活動了一下右手關節以檢查是否矯正到位。
把奪來的靈牌彈進自己的袖口,妖一聲不吭地看著,既不阻止也不幫忙,只是淡然中夾著一絲冰冷的神情靜靜地看著。
兩人都沒有說話,這種氣氛若是在別人身上大多會十分尷尬,不過沙礫和妖兩個人卻處之泰然,渾然沒有任何不自在,畢竟兩個人曾經是師生,再加上平時都是冷冰冰地不理人,這種相處的模式自然就多了,也自然就習慣無比。
隔了良久,嘆了一口氣,沙礫抬起頭看向妖,“很好,你比他有資格,我沒看錯你。”
“他是誰?”
“修。”
妖皺了皺眉頭,轉身離開,“有病。”
“等等。”
腳步一頓,妖沒有轉身,只是等著沙礫的下文。
“剛剛得到訊息,阿姆羅死了,他的騎兵隊也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