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霧非霧,誰又懂誰的世界?
風波過去很快,絲毫沒留下後遺症,工頭老王回來後聽人說過這場實力相差甚遠的鬧劇,可怎麼都不信自己工地上這個幹著六千的活,只拿九百工資的傻子能一人單挑本地幫,雖然告訴他的人說的有板有眼,雖然他又問了另外幾個民工,雖然結果一樣,可他怎麼都不敢信。
至於韓三強和他那幫狗腿子,大多數都只是受了皮外傷,抹上點紅花油一夜便消腫,無傷大雅,第二天照常上工。韓三強沒敢再找趙出息和傻子二胖的麻煩,底下那幫人沒少煽風點火,覺得這虧不能吃,至少得找回場子,不然以後怎麼混。可韓三強不傻啊,到頭來怎麼都是他出頭,出了事也得他扛著,那兩位還真不是好惹的主,與其不能當敵人,那就當朋友。
於是韓三強徹底變了樣,每天拿著好煙好喝的招呼著趙出息和二胖,一口一個趙爺,一口一個林爺,趙出息實在受不了,威逼恐嚇才讓他改叫趙哥和林哥,這尼瑪天天叫爺,不得折壽?
趙出息和傻子二胖的關係一如既往,並沒有因此有多大的變化,二胖依舊賣力幹著六千的活,只拿九百的工資。唯一的變化就是,趙出息有時候問兩句話,二胖會回應幾句,縱然如此,趙出息還是忍不住的興奮。
一個星期後的某一天,趙出息聽韓三強說這一天是發工資的日子,趙出息從早上就忍不住的激動,因為他知道,發了工資,他就要給她打電話了。
第七章 慈眉善目老佛爺
第七章慈眉善目老佛爺
大清早趙出息五點剛過就再也睡不著,住在國際公館工地上已經建好的樓層裡,遠比擠在那三四十個人的豬窩裡要舒服,抬頭遠眺便是氣勢磅礴儲存完整的西安古城牆,對面則是寸金寸土的南門商圈,標誌性建築則是外牆純玻璃建築的國貿春天廣場,趙出息聽別人說,那裡是賣奢侈品的,隨便一件東西都能低自己好幾個月工資,趙出息聽後不禁咂舌,苦嘆這大城市裡的有錢人就是多,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如此闊綽。
有時候趙出息也意淫過,給自己一百萬怎麼花,一千萬怎麼花,一個億怎麼花?然後他發現自己除過買車買房娶媳婦以及給鳳凰村建座漂亮大氣的希望小學,剩下的錢就不知道怎麼花了,趙出息垂頭喪氣抽菸苦嘆真特麼煞筆啊。怪不得李青衣總是嘮叨,對上位者來說,眼界決定一切。
每天晚上趙出息都會坐在陽臺前望著南門燈火輝煌的夜景發呆,好比他在鳳凰村的時候坐在土堆上盯著國旗發呆,大城市充滿太多誘惑,燈紅酒綠的背後或許就是不為人知的骯髒,這都是李青衣說的。沒出山之前,趙出息信心百倍,覺得自己出山一定能在大城市裡面闖出頭,那麼多的機會,自己不傻不楞,別人能出頭,他肯定也可以,等來到西安後,他才明白一切是多麼的艱難,如同李青衣說的,玻璃上的蒼蠅,前途一片光明,卻無路可走,這多多少少有些打擊自己的自信心。
每逢這個時候,趙出息都會掐滅菸頭,罵罵咧咧道,你個瓜皮才來大城市幾天,真要都能掙大錢,這工地上哪還會有這麼多的民工,等熟悉了大城市遊戲規則才能掙大錢,跟進山打獵一樣。
伸了幾個懶腰,做了幾個五禽戲的動作,趙出息小心翼翼的下樓,生怕打擾了旁邊睡的正香打著呼嚕的傻子二胖,讓趙出息有些意外的是,傻子二胖不是每天晚上都住在工地,隔三岔五會出去,可趙出息從來沒見過他還有什麼親人,更沒聽他說話,雖然他說話的次數屈指可數。
不過這些趙出息也就是想想而已,並沒多嘴的去問。趙出息和傻子二胖睡在十六層,早上去城牆底下的繞城公園跑步,趙出息都是直接跑下樓梯,從不坐升降電梯,從國際公館工地到南門城牆底下跑過去趙出息只需六分鐘時間,誤差不超多十秒,可見這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