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裡。”
回無名山莊?無名山莊離這兒騎馬也得跑七天呢!
“你確定等我到了,他還活著?”程姣姣問道。
夏釋冰神色冷峻:“請來的大夫封住了他全身經脈,控制了毒素的蔓延,還能挺幾天。”
中毒?
“誰下的毒?知不知道是什麼毒?”程姣姣問道。
夏釋冰握著韁繩的手緊緊收緊,眼底冰霜一片,“月落樓,不知是什麼毒。”
月落樓?程姣姣與月落樓交手數次,從未見過月落樓的人用毒。不想月落樓竟然也有用毒的高手。
良久無語,周圍的景物飛快倒退,程姣姣的心漸漸平靜下來,感受到背後傳來的暖意,才驚覺自己的後背正緊緊貼在他的胸前,臉頰邊甚至還能感受到他撥出的熱氣。
程姣姣臉上的溫度驀然身高,後背不由得漸漸僵硬,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找些話來講講,清了清嗓子,她問道:“魏荊怎麼會中月落樓的毒,是他們找上門來的嗎?”
他低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我也不是很清楚,魏荊好像是去鳴音寺調查些事情,卻不想在山下碰見從鳴音寺逃下來求救的和尚,魏荊便帶人上山去檢視情況,趁機救回了兩個和尚,但自己卻中了毒。”
“救回兩個和尚?”程姣姣問道。
“是,其中一個你認識,叫悟心。”他道。
程姣姣眼睛一亮,“悟心和尚!”
“可惜那兩個和尚身中奇毒,看過的大夫都束手無策,不知活不活得下去。”
“奇毒?我去給他看看,說不定有救。”這世上奇毒多了去,程姣姣即使精於毒術,也不敢打包票能救回來。
“姣姣,這幾日就委屈你了。”夏釋冰突然道。
“啊?”程姣姣一愣,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這幾日要不停趕路的事,不禁心中一暖。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何事縈懷抱
夕陽慵懶,映著粼粼湖面,一層層盪漾開來,湖邊楊柳的柔枝長軟,垂進了水面,無力地隨波輕擺。
“噗通。”一聲悶響,酒罈從手中滑落,樹上的人將降合攏的眼皮顫了一下,又慵懶地抬了起來。
微風起得輕緩,拂開了垂在他面前的柳枝,一陣遲疑怯懦的腳步聲在柳樹下停止,蕭霖眸子一垂,有些茫然地看向樹下的那個人。
“你……”樹下的人微垂著頭,眸子卻向上抬起,有些侷促地看著他,“你是蕭霖嗎?”
蕭霖的眸中依舊茫然著,似是而非地從鼻子裡哼了聲,“嗯。”
聞言,樹下的人眸中閃過狂喜,雙膝一曲就直接撲在了樹下,揚聲道:“師父請受徒兒一拜!”語畢,飛快地三個響頭磕下。
“嗯?”蕭霖總算有點回過神,仰頭閉了閉眼睛,復又朝那人看去。他確定了他不是在做夢。
“師父。”那人跪在地上抬頭望著他,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你……”蕭霖的眼角止不住地抽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個喊自己師父人,只見那人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頭上還帶著頂破氈帽,一張小臉灰撲撲的,好像剛在泥裡摔過,根本看不出本來面貌,就那一雙水靈的大眼與一口白牙尚還醒目。
乞……乞丐?
“這……這位……”蕭霖的目光從她露出來的那還算乾淨的半截白皙脖頸與那雙肉肉嫩嫩的小手上滑過,握拳抵唇乾咳了一聲。
“咳,這位姑娘,我……我不……”
“你不是蕭霖?”那人的眸光一愣。
對著她那澄澈的眸光,蕭霖那被酒精麻痺了的舌頭差點打結,“我……我是蕭霖沒錯,但我不收徒弟。”
“可我頭已經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