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壓力,將重步兵營撤了下來,用部族步兵頂了上去。沒有了定海神針一般的重步兵營,疲憊的前沿立刻有崩潰的趨勢。部族步兵們戰力不差,但讓他們擔負守備,卻實在是力不從心,他們強悍的戰鬥力無從發揮。
看到東平大軍意料之外地出現了全線鬆動的情況,謝博安立刻又壓上了一萬人。葉韜沉吟了一下,沒有等對方的部隊透過戰場,葉韜就下令:“騎兵部隊,全軍出擊。”
“是!”相比於之前冷靜而有秩序的調動,這道顯然美譽什麼技術含量的命令卻更能讓麾下的將士們熱血沸騰。當指揮塔上懸掛起了全軍出擊的紅色指令旗,號角聲嗚嗚地鳴響起來,一個個將領還沒從指揮塔上下來就開始衝著下面大聲呼喝著“出擊!”的時候,已經養精蓄銳了快有一天,在兩個時辰前還飽飽地吃了一頓午飯。在這如火如荼的戰場上,雖然他們都明白,這也是任務需要,但這種悠閒,實在是有些不搭調。積壓著的濃厚戰意,在這一刻被全面點燃。
僅僅在幾次呼吸之間,騎兵部隊就動了起來,一支又一支騎兵部隊穿過戰陣中間留給他們的通道,直接呼嘯著賓士上了戰場,恰好和北遼大軍的剛投入戰場的援軍撞在了一起。
“左右兩翼,再各加派兩個騎兵營一個步兵營,穩步展開。然後向心攻擊。全軍出動。親衛營,著甲,準備出擊。”
“重器械營集中火力,進行分段覆蓋。注意和推進部隊的協調。”
“飛艇隊,自由攻擊。”
葉韜揮了揮手,侍從立刻幫著他穿上了鎧甲。從葉韜下達全軍出擊的命令開始,戰場的形態就在開始發生著巨大的變化了。
葉韜的戰術還是成功的,經過幾乎一整天的膠結作戰,北遼大軍損失慘重,尤其是士氣更是低落到了一個相當程度。兵力上的優勢已經蕩然無存,雙方現在兵力大致是均勢的。但當葉韜一下子投入休息良好,戰意高昂的總計四萬騎兵之後,戰況自然會發生巨大的變化。井然有序的防禦作戰,會變成一片混亂,雙方會絞殺在一起,分出最後的勝負。而在這樣的戰場上,指揮自然也不會一樣了。全軍都已經投入了作戰,呆在指揮塔上調配部隊也就沒什麼意義了,而這時候,一個站在戰場上的主帥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成為所有戰士們的勇氣所在。原本這應該是談瑋然的工作,但現在王子殿下受傷,葉韜責無旁貸。
“重器械營緩慢步進。撤下來的部隊保護好重器械營。”葉韜在挎上戰馬之前最後吩咐道。重器械營要開始玩絕招了。讓重器械營在推進中不斷進行攻擊,這可不是隨便什麼部隊都能做到的,沒有了預設的陣地,不斷平整面前的土地,校準座標,進行射擊。那些彈藥還不斷要跟隨炮位運動。雖說重器械營步進是從這個兵種建立伊始,就在血麒軍的體系裡被當作是一種最高難度的秘技,不斷被訓練。而這套訓練方法,也逐漸在東平流傳開來,雖然從未在戰場上被使用過,但卻因為對各個位置、每個成員,每個環節的要求都極高,而成為了終極的訓練套路。用得好,自然是讓重器械營的火力能夠伴隨戰陣不斷推進,成為左右戰場勝負的決定力量,而用得不好,卻會讓整個重器械營陷入混亂,無法發揮任何作用……而葉韜卻是非常堅定地相信,自己麾下的部隊,絕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葉帥上來了!”隨著身著銀光燦燦的甲冑的親衛營在戰場中間透過,兩側計程車兵們沸騰了起來,葉韜上陣的訊息,幾乎立刻傳遍了全軍。葉韜不是個飛揚跋扈的將軍,更不是斬將奪旗型別的戰將,他偶爾幾次上陣,毫無疑問都是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這一點大家也都知道,葉韜從未將這些事情當作劣跡隱藏起來,有時候還和麾下將領們笑著聊當時身穿鎧甲是多麼萬無一失他才敢上陣的。但此刻,作為主帥的葉韜卻有一種奇異的力量。這是一個從普通人奇蹟一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