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他沒什麼心思繼續在有的沒的事情上扯皮,現在他只想著有個溫暖的小窩讓他休憩片刻。
他有自知之明說不過媳婦,關上房門瀟瀟灑灑地離開,惦記著睡著的團團圓圓的,關門的動作幅度小,聲音輕得可憐。
關門聲驚王美珍一跳,她摸著心口,看看緊閉的房門,氣的對著林秋抹眼淚,恨得是咬牙切齒,“你說說他是啥意思,甩門給誰瞧呢!明擺著的事,就是你爸的錯,甩臉色給我做什麼,我有什麼做錯的地兒,大娃二娃還有閨女你全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我不心疼你們誰心疼你們啊!”
“你咋的不說話呢!難不成你向著你爸啊!不至於啊!”王美珍臉色大變慍怒道,閨女是媽的小棉襖,啥時候心不在一塊的,她心裡怪不是滋味的。閨女不向著她的事實叫她的情緒雪上加霜。
陰陽怪氣的叫林秋實在是吃不消,王美珍好半晌沒瞧見林秋搭話,抬頭就是林秋淡淡的不耐,她不禁愣愣神,勐然明白林秋的意思。想想就覺得窩火,氣的轉身差點摔門就走,臉沉的跟黑夜一般,就差擰出水來。
只是在摔門前想起來這是她住的地兒麼,要走合該是閨女走,“出去!出去!”王美珍跳起來,怒氣衝衝低喊道,哪怕在憤怒的檔口,她照舊記得壓低音量,只是對著林秋的時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瞧見林秋有解釋的打算,連推帶搡的將林秋趕出房間,隔著厚厚的門,林秋曲起手指想要敲門,躊躇著伸回手指來來回回好幾趟,到底沒落下去。
就在她想著是不是先回去睡覺的時候,隱隱的哭聲傳入她的耳朵,莫不是倆小祖宗醒來哭著,不,不是,豎起耳朵仔細傾聽,聲音是打門後傳來的,母親正在哭泣。
林秋在外頭光是站著,啥動靜沒有,王美珍自然認為丈夫閨女不在她跟前,偷偷流眼淚,哭泣的聲音小得厲害,如果不是林秋站在門口啥動作沒有根本是聽不出來的。
手指碰到門又縮回來,她不知道該怎麼勸母親,只是站著站著等到裡頭再沒聲響,偷偷摸摸回房間,在自家屋裡弄得跟做賊似的。
今晚註定不是一個安靜平和的夜晚,父母慪氣難受,難道林秋就能沒心沒肝地睡得香甜?自然是不可能的,天矇矇亮的時候,林秋瞅著窗外的微光發呆,等到五點鐘的時候,她爬起來預備準備豐盛的早飯。
王美珍聽見動靜坐不住,她披著衣服挪到門口,偷偷開啟條縫,朦朦朧朧的一人影,肯定是閨女,只見林秋開啟門就走。
不是去買早點就是懶得見他們,光是想到閨女懶得見她,她的心底蠻不是滋味。敲開林立強的門,扯著他的衣領,開門見山,“你說閨女是不是不願瞧見我啊!故意躲我來著。”
她說完鬆開衣領,袖子往胳膊肘上挽一挽,雙腳開啟,雙手叉腰,一臉神氣,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夫妻沒有隔夜仇,床頭打架床尾和,鬧得不可開交的事,現在正式翻篇。
“別胡說,睡覺,火車上你敢睡麼!閨女躲你,躲你做什麼,別胡思亂想!”打著哈欠,整個人嵌在床裡,睡眼朦朧,拉過被子埋住腦袋,不願交流,大清早的胡鬧什麼,讓不讓人睡覺,他抑鬱地打著哈欠。埋著腦袋做無謂的掙扎,媳婦啥脾氣他摸得透透的,那是不將他鬧醒絕對不會罷休的。
哪怕他有多麼嚴重的起床氣,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摧殘下,磨得也就幾乎不剩什麼。
“別睡,起來說明白再睡。”王美珍不依不饒地拉扯著林立強的被子,緊接著用一種毋容置疑的眼神盯著他,意思十分明朗,不說話,那就別想著睡安穩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